第7章
文瑞公司生产的打印墨一致。
我拿着报告回到餐厅，郑文瑞还在那儿，手边的咖啡已经凉了。
我把报告递过去，直截了当开口。
“日记是你伪造的。”
我说，“纸是新的，墨是你公司的。”
他抬起头，脸色没太大变化。
“你在说什么？
我没写那东西。”
“证据在这儿。”
我指着报告，“你公司独有的颜料，化验不会出错。”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
“警官，你觉得我会蠢到用自己的墨伪造证据？”
“蠢不蠢我不知道。”
我收起报告，“但这日记从你那儿出来的。”
他没再辩解，低头盯着桌面。
我走出餐厅，脑子里转着几个念头。
郑文瑞伪造日记干什么？
栽赃谁？
还是掩盖什么？
我回到地下室，想再找找线索。
翻开日记时，我发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撕掉一半的照片。
照片上是1988年的马尼拉孤儿院，几个孩子站在门口，角落有个模糊的胸针痕迹。
我眯起眼，把照片装进证物袋。
这东西跟律师有关？
我立刻去找陈启明。
他在书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把照片扔到桌上，问他：“认识这个？”
他低头看了一眼，推了推眼镜。
“孤儿院的老照片？
我没见过。”
“胸针跟你的一样。”
我盯着他，“解释一下。”
他笑了笑，手指摸了一下领针。
“这不过是普通款式，巧合罢了。”
我不信他的话，陈启明的反应太淡定，反而让我更怀疑。
我离开书房，找到郑美琳。
她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本账簿，跟守灵夜那本不一样。
我问她知不知道孤儿院的事，她说父亲从没提过。
“但他捐过钱给那儿。”
她补充，“我查过公司记录，几十年前的事。”
我点点头，孤儿院跟郑家有联系，可能跟私生子郑天佑有关。
我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一楼的小房间，整理思路。
日记是假的，郑文瑞有嫌疑。
照片指向陈启明，孤儿院可能是关键。
我拿出手机，给队里打电话，让他们查查1988年的马尼拉孤儿院，看能不能找到郑天佑的踪迹。
下午，所有人在客厅。
郑美琳坐在沙发上，郑明辉靠着墙，郑雅雯站在窗边，郑文瑞坐在角落。
陈启明站在桌子旁，手里拿着遗嘱。
我把日记和照片摆出来，开门见山。
“日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