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AB。
雕塑里的骨头我们做了初步DNA比对，跟你女儿有部分匹配。
可她的血型是O型，这怎么解释？”
李远的脸一下子白了，手指攥得更紧，指节发白。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我继续追问：“你女儿不是早夭了吗？
骨髓移植失败，死了三十年。
可这骨头是怎么回事？
跟顾明城又有什么关系？”
“我……我不知道。”
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小芸确实死了，骨髓移植没成功。
那时候她才两岁，我和她妈妈都崩溃了。
后来我太太失踪，我一直以为她是受不了打击走了。”
我靠回椅背，盯着他。
他提到女儿时，眼眶红了，像是真情流露。
可我干这行十几年，太清楚情绪可以伪装。
我换了个角度：“顾明城跟你女儿的死有关吗？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远摇头：“他是我女儿的骨髓捐献者。
那时候他刚入职学院，跟我关系好，听说小芸需要移植，他主动捐了。
可惜没救回来。
后来他就很少提这事，我也没多问。”
“骨髓捐献者？”
我眯起眼，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DNA部分匹配，也许不是因为血缘，而是捐献造成的污染。
这是个突破口，可还不够。
我正要再问，门被敲响，小李探头进来：“林队，法医有新发现。”
我起身，跟李远说了句“先休息”，走出审讯室。
小李递给我一份报告，语气急促：“林队，雕塑里的骨头有新线索。
肋骨上的骨折痕迹是人为的，像被钝器打过。
而且，骨头表面有微量纤维残留，跟顾明城袖口上的蓝色纤维一致。”
“蓝色纤维？”
我接过报告，扫了一眼。
纤维的化学成分显示是某种高档面料，不是工坊里常见的材料。
我立刻想到通风管道里的那块纤维，心里一沉：“顾明城衣服上的纤维跟骨头上的匹配？”
“对，百分百一致。”
小李点头，“还有，婚戒上有微小划痕，像是被人硬塞进骨头缝隙里的，不是自然掉落。”
我皱眉，脑子里开始拼凑线索。
蓝色纤维，镇静剂，三十年的骨头，现在又多了人为骨折和伪造的戒指痕迹。
这案子越来越复杂。
我让小李把纤维样本再送去详细化验，然后回到办公室，翻开顾明城的档案。
顾明城，五十八岁，雕塑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