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椅子上，眼睛紧贴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监控视频已经播放了三遍，顾明城的身影在工坊里来回移动，低头雕刻，偶尔抬头擦汗。
可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喉咙里像卡了块石头，咽不下去。
“老王，把时间戳放大。”
我开口，声音低沉。
他点点头，屏幕上数字放大，清晰显示“3月17日，18:00-02:03”。
这是顾明城死亡当晚的记录，从他进工坊到倒下的全程。
可我盯着画面，目光落在那扇窗户上。
窗帘是浅灰色的，边缘有些卷曲，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我皱起眉，脑子里闪过工坊现场的画面——那里的窗帘是深蓝色，崭新得连褶边都没散开。
“不对。”
我放下笔，转身抓起外套，“这视频有问题。
跟我回现场。”
老王愣了一下，但没多问，跟着我出了门。
夜风吹过，夹着点湿气，我拉紧衣领，快步走向工坊。
路上我给小李打了电话，让他带上清洁工的档案过来。
到了工坊，铁门还贴着封条，我撕开一条缝，推门进去。
吊灯亮着，光线洒在石膏像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直奔窗户，伸手摸了摸窗帘。
深蓝色，手感厚实，跟监控里的浅灰完全不同。
“林队，你看这个。”
老王站在工作台旁，指着监控探头，“角度跟视频里一致，可窗帘颜色不对。”
我点头，走过去检查探头。
设备是嵌入墙面的，镜头干净，没被人动过的痕迹。
我蹲下来，盯着窗帘边缘。
深蓝色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边缘缝线整齐，像是刚装上去不久。
我站起身，掏出手机翻出清洁工的口供。
他提到过，上周维修通风管道时，工坊换了新窗帘，因为旧的浅灰色布料反光太刺眼，影响工作。
“时间对不上。”
我低声说，目光扫向老王，“监控是17号的，可窗帘三天前就换了。
这视频是假的。”
老王眼睛一亮，手指敲了下额头：“你是说有人替换了录像？”
“对。”
我走到通风管道旁，蹲下身检查盖板，“17号的监控被剪辑过，拿三天前的素材顶了上去。
得查查谁有权限动这系统。”
我刚说完，门吱吱响了一声，小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他喘着气，递给我一份报告：“林队，清洁工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