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面被红笔划满了叉，有的叉用力过猛，纸都破了。
张昊显然恨透了这个人。
吴凯关上门，环顾四周。
角落里有个破旧的单人床，床单皱成一团，枕头旁扔着一本《人工智能概论》，书页翻得卷边。
他走过去，翻开书，里面夹着一张便签，字迹潦草：“雷军，欠我的迟早要还。”
他冷笑一声，把便签塞进口袋。
他目光扫过桌子上的电脑。
屏幕上跳动的代码里有一行注释：*“动作捕捉优化，目标ID：LJ。”
*他眯起眼，LJ——雷军的拼音缩写？
他没动声色，转身走到墙边，盯着那张被划满红叉的照片。
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此地不能久留，他清理了来过的痕迹，转身离开了房屋。
回到办公室，天色已暗。
吴凯推开门，王丽坐在桌前，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她抬头看他，手指停在键盘上：“找到张昊了？”
“找到了。”
吴凯脱下风衣，扔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便签，扔到桌上，“他恨雷军，恨得牙痒痒。
赵启山死前跟他通过话，可能有交易。”
王丽拿起便签，皱眉：“这家伙看着就不正常。”
“正常人不会被雷军开除后还盯着他不放。”
吴凯点燃一支烟，靠在椅背上，“今晚再去一趟他的地方，查查他的电脑。”
王丽点头，关上屏幕：“我跟你去。”
当晚十点，两人再次潜入张昊的公寓。
楼道里安静得像坟墓，只有远处传来的狗吠声。
张昊不在，房间里的灯灭着，电脑屏幕却还亮着。
吴凯守在门口放风，王丽坐到桌前，插上U盘，手指飞快敲击。
她破解了密码，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跳出一堆文件——动作捕捉数据、音频样本、程序日志。
“找到了。”
王丽低声道，屏幕上出现一组标注为“LJ”的数据：雷军的步态模型、声音波形，甚至AI克隆的语调。
她点开一个视频，是雷军走路的模拟画面，步伐、姿势，分毫不差。
“他用这个伪装成雷军。”
王丽咬着下唇，眼神冷下来，“胡同口的摄像头拍到的，可能是假的。”
吴凯走过去，盯着屏幕。
视频里的“雷军”走进一条虚拟胡同，动作流畅得像真人。
他皱眉：“但怎么杀的人？”
“张昊没说实话。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