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忽然扣住我的脚踝。

我疼得抽气，这才发现右脚嵌着块玻璃碎片。

他摘下金丝眼镜，镜链扫过我的膝盖泛起凉意。

应急灯昏黄的光晕里，他垂眸消毒伤口的模样，竟与记忆中某个画面重叠——十四岁那年冬天，我爬上老宅阁楼找秦明藏的圣诞礼物，却被生锈的铁钉划破掌心。

穿墨色高领毛衣的青年推门进来，也是这样单膝跪在积灰的地板上，用绣着家纹的手帕替我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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