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错了。”
林天心突然割断衣带，襦裙滑落露出满背伤痕——每道疤都嵌着玄甲卫箭头，“永庆八年腊月初八，您用三百鹰羽箭款待我林府女眷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她甩出白玉坠，机关弹开露出半枚带血的螭纹玉片，与皇帝腰间玉佩的缺口完美契合。
赵胤禛突然掀翻香炉，滚出的琉璃眼珠映出皇帝扭曲面容：“皇兄说猎场地宫的火药，足够炸平半个皇城。
“赵胤禛靴底碾碎眼珠中凝固的惊恐，“可他哪知道他死后，还是您亲自喂给贵妃娘娘的鹤顶红。”
林天心骤然跪倒在地，从金鞭杆处抽出泛黄名册：“玄甲卫永庆八年轮值记录，请陛下过目！”
纸页翻飞间，十二具骸骨被赵胤禛得暗卫抬入厅前——每具心口都插着刻“御”字的箭簇。
“这些骸骨从父皇猎场掘出，”赵胤禛抚过一具幼童骸骨腕间的金铃，“金家幺女被活埋时，手里还攥着您赏的糖人。”
他突然咳出黑血，掌心赤凰纹在毒雾中灼灼生辉：“鹤顶红入肺腑的滋味，父皇可要尝尝？”
林天心的金丝鞭突然缠上龙案，拽出暗格中的《制衡策》。
泛黄纸页肆意飘落，永庆三年的朱批刺目如新：“金家军权过盛，借徐家之手构陷；林家忠心可嘉，当使其手染徐家血......陛下圣明！”
赵胤禛忽然大笑，袖中滑出母妃的断簪，“母妃用这支簪子写下血书时，您正在宠幸陈贵妃吧？”
簪尖划过《制衡策》，“金氏女”三字被生生剜去，“就像抹去我母族那般轻易。”
林天心突然将虎符按在皇帝心口：“这半枚兵符，是从我母亲被箭穿透的掌心里挖出来的。”
她指尖染血在《制衡策》末尾续写，“永庆二十三年冬，帝崩于制衡之毒——”窗外惊雷炸响，赵胤禛握住她颤抖的手完成最后一笔：“其罪当诛。”
第七章赐婚永庆二十四年春，御花园的桃花灼灼如血。
林天心倚着金丝楠木回廊，看着赵胤禛为明珠系上赤金璎珞。
那坠子暗格里藏的醉清风毒粉，正随着明珠笑靥的颤动簌簌飘落。
“天心姐姐看！”
明珠旋着茜色嫁衣，腰间十二对银铃缠着林牧川送的翡翠宫绦，“明日大婚的步摇是哥亲手打的......”她突然凑近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