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然伸手扯开他衣襟——心口处赫然纹着与雪娘相同的朱雀图腾!

三日后,御书房。

皇帝将密折摔在萧瑾辰面前:“好个忠君爱国的瑾王!

私蓄暗卫、勾结南疆,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皇!”

“儿臣眼中只有江山。”

萧瑾辰叩首,额角鲜血染红金砖,“十年来,儿臣的暗桩截获突厥情报二十七次,铲除贪官污吏四十九人。

昨夜斩杀叛将王德海的剑,”他猛地抬头,“还沾着户部尚书嫡子的血!”

鎏金狻猊炉吐出袅袅青烟。

林悠然跪在屏风后,听着父子俩的博弈心惊肉跳。

当皇帝最终摔出虎符准其组建玄甲军时,她后背中衣已被冷汗浸透。

回府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萧瑾辰忽然开口:“怕了?”

“怕王爷演得太真。”

她斟了盏云雾茶,“连亲生父亲都要算计的人……”茶盏被夺走,他掐着她下巴灌下苦茶:“记住,在这吃人的长安城,心软才是穿肠毒药。”

梅雨季来临前,林悠然在王府西角辟了间药庐。

萧瑾辰进来时,正撞见她踮脚去够顶格的白瓷罐。

夏裳轻薄,抬手时露出一截雪白腰肢,他眸色一暗,伸手将人拦腰抱下。

“王爷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她晃着刚配好的解毒丸,“当心妾身下毒。”

“你舍不得。”

他握住她沾着药香的手,“毕竟本王若死了,谁替你挡明枪暗箭?”

窗外雨打芭蕉。

林悠然突然抽回手,铺开宣纸泼墨挥毫。

萧瑾辰凝视她笔下渐成的《江山雪霁图》,忽见嶙峋山石间藏着行小楷: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狼毫落地,溅起墨痕如蝶。

他扣住她后颈吻下时,尝到了黄连的苦与蜜饯的甜。

药炉沸腾的水汽氤氲满室,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窗纱上,恍若皮影戏里痴缠的鸳鸯。

六月十五,宫中夜宴突发惊变。

当林悠然发现舞姬袖中寒光时,萧瑾辰正在御前献剑。

她顾不得仪态,抓起酒壶掷向领舞女子:“有刺客!”

剑光如练。

萧瑾辰反手格开三柄淬毒匕首,将皇帝护在身后时,右肩已中一箭。

林悠然拔下金簪刺入刺客眼窝,腥血喷溅在凤穿牡丹的宫装上。

混乱中,她听见皇帝嘶吼:“留活口!”

“留不得。”

萧瑾辰剑锋横扫,刺客脖颈绽放血花,“他们齿间藏着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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