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却又很快落下，低下头去。
抱歉，小鱼，我们的孩子没能留住。
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可是它们连接起来，却是我完全不动的话语。
我歪了歪头，努力想要思考清楚他的这句话却无果，只觉得整个人好疲惫，我完全挤不出理解这句话的精力了。
周渡，你出去吧。
我努力从喉咙间挤出这句话。
你没听清又或者是不确定，凑近了希望我再说一遍。
出去，求你。
这次你听懂了，你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还帮我带上了房门。
你以为我是失去孩子了太过悲伤才会对你说这些话，不是的周渡，我那时候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孩子的概念了，甚至连认出你都已是算作勉强。
我的脑袋里回放着关于棒子街的一幕幕。
破落的街道，低矮的棚屋，散发着臭味的水沟，挥舞在我身上的木棍……这一切的一切却又定格在了一个人身上。
她爱穿裙子，即使自己只有一件，还是我们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她也会自己修补，尽力保持这件裙子的工整。
她十分善良，她会把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食物分给无家可归的人，即使自己实际上和无家可归没什么区别了。
她是在你之前唯一会往我的伤口上吹气的人，唯一会为我落泪的人。
她是给我橘子的人。
我们还在干水果贩售的时候，橘子不好保存我却爱进，好不容易运到了，又低价卖给别人，我爱吃基本上除了橘子以外的所有水果，那时，你常常问我为什么。
周渡，她就是原因，我想让所有人都能吃到橘子。
我常常做和小美有关的梦，却每一次都看不见她的脸，又或者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手却又被拂开。
周渡，这次我终于看见她的脸了，我终于有资格抓住她的手了。
我翻身下床，打开了房门，门外就是等待着我的你，为我急的团团转的你。
你一下子把我抱在怀里，把头埋进我的肩窝，一抽一抽，打湿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我的孩子，等我做完这一切了，妈妈将每天为你哀悼。
我连小月子都没来得及做完，便火速返回职场，只是这次，我不再做任何事都三思而后动，而是变得雷厉风行，做事只讲求结果好坏。
办公室气压，日渐降低，我手下的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