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份材料扔在我面前的时候,他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这是去年的一件事,里面的证据也足够让纪云天将我送进去蹲几年了,和他污水那件事相抵,你交给他吧,但是如果他先一步害了我,你可就要守寡了。”
杜哥说罢将烟吐向窗外,风一吹就将白烟迅速的散了。
“我他妈的可能是疯了。”
杜哥说着自嘲的笑了笑,将烟头掐灭,转头看向我说:“什么时候去,我帮你约他。”
“明天,去民政局的时候,一起。”
我低着头。
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一句劝解的话都没有,因为实在受不了我身后杜哥的眼神,要杀人一样的。
“结婚登记在隔壁么?”
杜哥捏着我的离婚证,拉住我的手腕问工作人员,她赶忙点点头说:“就隔壁。”
我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将包里的材料袋拿出来,走到依旧坐在原位没动的纪云天身边,将材料袋放在了他面前的离婚证边上。
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
就像我安安静静的走进他的生活,自始至终,我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力求不留下过多痕迹。
大红色的喜服,绣满了金色的龙凤祥纹,我将左右手上的二十几个金镯一个个的取下来,扔进面前红木首饰箱,和另外一堆一起。
我要从之前住的这房子里出嫁,然后与杜哥一起去他新布置好的别墅居住一段时间。
婚礼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举行,车队就快来了。
我沉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头饰是纯金的,一道金色的面帘垂下来,就像头纱,化妆师给我画的妆浓厚恰到好处,不会显得我苍白,衬托万分娇柔。
穿红色嫁衣是杜哥决定的,他说我总是面无血色,穿着西式婚纱看起来像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一样,所以采用了纯中式婚礼。
送贺礼的人从早上就开始不断,一卷一万的红包已经扔满了外面的四只巨大纸箱,送玉雕的,送金摆件的,什么昂贵送什么。
“新娘子,新郎来了,你将这些都摘了,这不是折杜哥的身价么?
听话,都带好,听见了么?”
负责接应的喜婆是个特别能说会道的女人,一身大红色的富贵大衣,一边说一边让化妆师帮忙,将所有的镯子又一股脑儿给我套了回去。
杜哥没有纪云天长相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