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进去,也不起身行礼,显得无礼又傲慢至极。
小葵呵斥她:
“林姑娘好没教养,见到公主殿下也不见礼。”
她掩嘴嗤笑一声,眼里是轻蔑:
“什么公主?不过是前朝老皇帝在江南风流一夜,留下的野种。更别说现在前朝顷覆,新皇登基,你那些嫡兄嫡姐,死的死,残的残。新皇要不是看你粗鄙无知,又命好嫁给了阿宴。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大胆……”
小葵想要上前理论,我则让她下去。
顿时,花厅里,只剩我和林婉相视而坐。
她很直接,从袖子甩一摞信封,上面都写着:
“婉儿亲启!”
“你知道阿宴哥哥,这一年多来,每个月都给我写信吗?你知道我能成功和离回京,都是他找人在平南王府维护我,又筹谋布局。你知道他怕我受到京中舆论影响,给我在郊外置了一个温泉庄子,让我养身体吗?”
我的手掐住掌心,平静道:“知道!”
她得意洋洋地笑了,接着说:
“那你知道,我自小最喜牡丹,阿宴哥哥曾在将军府种满牡丹花,只为等我过门。那你可知道,现在将军府早已修复完毕,里面也已种上了新的牡丹花。”
她站起来,凑近我:“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这些我的确不知道。
我感受到胸口憋闷,细细碎碎地疼。
我扯出一抹笑来:“那又如何?”
她一甩帕子,傲气道:
“三年前,你曾仗着前朝老皇帝,逼着他尚公主。逼着他,不得不,弯腰下跪,称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为父。你一个不通文墨的草包废物,痴缠了他三年。这三年,他过得水深火热,没一刻快活。如今,我终于回来了。”
“我才是与他最匹配之人,才是他最珍重,最想厮守之人。”
“你若是识趣,便该自请下堂!”
12
我捏着腰间的玉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