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记得血书上头歪斜着八个字:“以我残命,换你残年。”
我在祠堂刻完最后一块牌位,再也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血溅在“姜”字凹槽里。
祠堂百盏长明灯骤然大亮,火舌仿若舔上了我苍白的指尖。
“姑娘……”春杏眼里含泪,扑过来扶住我。
我写下最后两字——“不悔”,字迹未干,心口爆裂似疼痛。
眼前开始模糊,七窍溢出红珠,连春杏的脸也看不清了。
我仰头倒下时,只听见春杏大哭,恍惚间还有萧凛在喊“绾绾”。
春杏的哭声被夜风卷走,祠堂的灯火忽明忽暗。
待萧凛收到我死去的密信时,北疆的风雪正灌进囚车。
玉匣里一缕白发缠着灰烬,信纸血字晕成残红。
他猛地冲撞着车门,喊着要回皇城,要去姜家。
十指插进囚车木桩,指甲翻裂也浑然不觉。
可押解的士兵无人应答,嫌他吵闹,给了几鞭子,直到他不再动弹。
萧凛再醒来时,已满头白发,被送到北疆边境,正是大战前夕。
“你说长命百岁……”他抱着密信嘶吼着哭泣,蜷缩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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