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地缩紧,脸上的笑僵住,眼角抽搐了几下。
我喘息着,盯着她,声音沙哑:“你以为没人知道?”
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血丝密布,嘴唇抖了抖,没说出话。
我咬紧牙,继续说:“母亲告诉我,你嫉妒她生我健康,所以毁了陆景行,要断沈氏的根。”
她手里的刀颤得更厉害,刀刃在油灯下闪着寒光。
她突然尖叫一声,扑过来,手指掐住我胳膊,狠狠撕扯我残缺的肢体。
“贱婢!
你娘生得出健全胎儿,凭什么我只能生死胎!”
她声音尖利,刺得我耳朵发麻,手指在我胳膊上抓出血痕。
她喘着气,脸涨得通红,吼道:“我生了三次,三次都是死胎!
你娘倒好,生你这么个东西!”
她松开手,抓起剔骨刀,指着我残破的身子,狞笑:“如今你也配不上生了,看看你这副模样!”
我胸口起伏,血从腰间的妆匣涌出来,顺着石台流成一滩。
我强撑着抬起头,嘴角扯了扯,说:“姐,你的骨头补够钙了吗?”
她愣住,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变得疯狂。
她尖叫着举起刀,刀刃直冲我心口刺来。
我咬紧牙,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身子,铁链哗啦作响。
刀尖擦着我肋骨划过,刺进身后的石壁,发出一声闷响。
石屑飞溅,落在地上,混着血水。
她喘得跟野兽一样,拔出刀,又挥过来。
我咬着牙喊:“你疯够了吗?”
她没停,手腕一转,刀刃再次划向我肩膀。
我疼得眼前发黑,脑子里却清醒得可怕。
母亲留下的秘密,我还没用上,不能死在这儿。
“你闭嘴!”
她吼着,手指攥紧刀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她扑过来,膝盖压在我胸口,刀尖抵住我喉咙,血珠顺着刀刃滚下来。
她喘着气说:“你娘害我一辈子,我毁了陆景行又怎样?
沈氏该死,你也该死!”
我盯着她,喉咙被刀压得喘不过气,硬挤出声音:“你毁他,是怕我娘生出比你强的儿女。”
她眼珠子瞪得更大,手抖了一下,刀尖划破我皮肤,血淌下来。
她咬牙切齿地说:“对,我就是要你们全都毁了!”
我喘着气,嘴角渗出血,笑了一声:“那你呢?
毁了我,你就干净了?”
她愣住,手松了松,刀尖离开我喉咙。
她低头看我,眼里满是恨,声音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