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我?”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眼泪却流得更凶,“你一直在‘吃’我的痛苦!
把我变成一个感觉不到悲伤的傻子!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腾渊的脸色沉了下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清清,”他一字一句,声音冷得像冰,“我是在保护你。
那些肮脏的、负面的东西,不应该由你来承受。
我替你承担,让你永远活在阳光下,不好吗?”
“好?”
我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你问我好不好?
腾渊,你剥夺了我作为‘人’的完整情感!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一个需要被圈养起来,剔除所有‘杂质’的宠物吗?!”
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刺向他,也刺向我自己。
那个我深爱了三年,以为是此生良配的男人,原来一直戴着最完美的面具,对我进行着最残忍的“饲养”。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让我几乎要窒息。
今晚,这个看似完美的家,彻底崩塌了。
2“宠物?”
腾渊重复着这个词,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周身那刚刚收敛的黑气,似乎又有重新弥漫的趋势。
我能感觉到空气中陡然升高的压力,那是一种属于非人生物的,带着原始野性的威压。
我的身体本能地感到了恐惧,但我心底的愤怒和绝望,却支撑着我不肯退缩。
“难道不是吗?”
我咬着牙,尽管声音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你剥夺我的悲伤,我的恐惧,甚至我的愤怒!
你让我变成一个只会笑、只会感受快乐的躯壳!
腾渊,你告诉我,这不是圈养,是什么?!”
“我没有!”
腾渊低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暴躁,“清清,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每一次,看到你皱眉,看到你掉眼泪,我的心就像被火烧一样!
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就可以吞噬我的情绪吗?!”
我尖锐地打断他,“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痛苦和悲伤,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腾渊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茫然和……无措。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的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