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遮住口鼻,只留一对丹凤眼。
不难看出,那眼眸原是勾人摄魄,此时却含着忧郁。
“仙官,裘缘来了。”
原来这仙风道骨般气质之人就是裘缘。
我上前拉住裘缘纤长白皙的手,让他落座。
“他又折磨你了?”
我还未张口,旁边一直人冷话少,名叫寄洲的先问了。
裘缘眼眶顷刻红了。
“让我看看。”
面纱一掀,唇上渗血,嘴角淤青,颧骨之处也现出红紫。
不光脸上,身上亦有。
肩头一处,被人活生生咬 出了好多血牙印。
“别看了。
蒙贵人垂 爱,我们做这行的还有什么可求呢!”
裘缘拉上 衣衫,面色更加哀婉。
众人七嘴八舌之下,我才知道,这位贵客只是偶尔才来,一来就大把的使金银,每次只要裘缘。
裘缘次次都会被搞到遍体鳞伤。
但是,贵客也愿意撒下银两,让裘缘医治。
那钱银给的远远超过医治所需,因此裘缘每月开始眼巴巴盼着这位贵客能多来。
至于其他,裘缘便缄口不提。
但这却完全勾起我的好奇。
到底是怎样的贵人?
如此慷慨,如此专一,如此邪恶。
难不成是相国夫人?
王爷的小妾?
还是……该不会是哪个未出阁的贵家千金吧。
12小倌们你一言我一语安慰裘缘时,我借尿 遁想上楼去看个究竟。
换了堂倌的衣服,端着茶点,刚到楼梯口,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见我面生,死活不让我上去。
“茶点给我吧。
你下去。”
熟悉的声音。
我不敢抬头。
只迅速将托盘上举给那人,头恨不得埋在胸腔里。
一路小跑着下楼梯时,正碰到一人上楼。
“哎呦,小兔 崽子,看路啊。”
娘们唧唧的老狗声,不用抬头,身上的腌臜味道就已告诉我他是谁。
我赶紧低头道歉,速速退下。
那老狗偏不放人,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大喊:”主倌何在啊?
这小子到底是哪来的?
贵人之处,也是谁都可以来的么?
……”我害怕极了,生怕身份被揭穿。
忽地一只大手,将那老狗的脏爪子拿开。
清冽而淡然低沉的声音,再次轰在耳畔:”德公公,何必与个小孩子生气。
走,楼上饮酒。”
老狗被牵走,仍在骂骂咧咧。
我脚下生风,生怕慢一点就被他们抓回去。
一路没敢喘息,只一味地猛跑。
直到入了家门,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