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摇旗呐喊,满足他的虚荣心。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敷衍地点了点头,但我心里清楚,我是不会去的。
看着白程致心满意足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世事荒唐,人心易变。
白程致刚走,我一转身,就对上了陆淮序那双带着几分阴沉的眸子。
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斜倚在不远处的石狮子旁,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我。
他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语气凉飕飕地开口:“这么快就被哄好了?”
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落:“没有,只是觉得……很累。”
我走到他身边,准备进府,他却像是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节不轻不重地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
我吃痛,捂着额头惊呼:“好痛!”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痛就对了!
弹醒你这个被灌了迷魂汤的蠢蛋!”
后日的蹴鞠赛,陆淮序竟然也参加了。
他是禁军统领,参加这种御前赛事倒也正常。
他和几个禁军同僚一队,对手方恰好就是白程致所在的文官队。
因为陆淮序在,所以我鬼使神差地还是去了。
我倒要看看,白程致没了我的“加油”,是不是就没力气了。
赛场上,陆淮序和白程致之间的火药味浓得几乎能点燃空气。
只要是白程致带球,陆淮序就像猎豹一样扑上去,断球、抢球、拦截,动作干净利落,却带着一股狠劲儿,好几次都让白程致狼狈不堪。
两个人像是卯足了劲要一较高下,不仅仅是为了比赛的输赢,更像是在进行某种雄性之间的示威。
最后一次争抢时,两人在球门下狠狠撞在一起,双双倒地。
结果,两人都被抬进了太医院的偏殿。
同一个房间里,陆淮序伤了脚踝,白程致伤了胳膊。
我坐在他们俩的床榻中间,一边是昔日让我倾慕的探花郎,一边是与我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
此刻,两人都用一种极其相似的、带着点委屈和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白程致伤的是右臂,吃饭不便,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乐清,疼……拿不动箸了,可以……喂我吗?”
话音刚落,陆淮序就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银箸往旁边的小几上重重一掷,发出清脆的响声:“沈乐清,我也是伤患!
我也要喂!”
白程致立刻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