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口。
我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这个曾经充满希望的家,突然感到一阵释然。
周楠到达后,帮我搬运行李,看到我的表情,欲言又止。
“林墨呢?”
她最终还是问了。
“有急事出去了。”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急事比送自己妻子搬家还重要?”
她怒气冲冲。
我苦笑着摇头,“别生气了。
这恰恰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
走出电梯,我没有回头看那栋我生活了三年的公寓楼。
阳光很好,风很温柔,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离家远行,而不是婚姻的分水岭。
但我知道,当我关上那扇门的那一刻,某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8分居两周后,我开始习惯周楠公寓的生活节奏。
早晨七点起床,煮一杯咖啡,在阳台上静静享用早餐。
没有等待,没有失望,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维持表面和平的疲惫。
我惊讶地发现,独处的日子里,我反而找回了久违的平静。
林墨似乎也适应了没有我的生活。
第一周他偶尔发些简短的信息询问我的情况,但从不提及我们的问题或何时回家。
第二周开始,连这些敷衍的关心也消失了。
周四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星汽集团的提案即将截止,我需要最后确认一些细节。
走出大楼时已是凌晨一点,街道空荡,只有偶尔经过的出租车打破夜的寂静。
正等着预约的车,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从我面前驶过,停在街对面的高级酒店门口。
是林墨的车。
我本能地躲到一旁,看着林墨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另一侧为副驾上的女人开门。
昏黄的路灯下,江雪一身红裙,笑容明媚。
林墨伸手扶她出来,那动作亲昵得令我窒息。
他们没有分开,而是十指相扣,走进酒店大堂。
我站在原地,感觉一阵眩晕。
不是因为惊讶——某种程度上,我早已预料到这一幕——而是因为亲眼所见的现实感。
手机震动,是预约的车辆到达提醒。
“小姐,您还上车吗?”
司机摇下车窗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有些改变。
能送我去这个地址吗?”
我报出了我和林墨的家庭住址。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前。
备用钥匙还在花盆下,就像林墨说的那样。
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我打开灯,环顾四周。
客厅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