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萧彻脸上。
他脸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示意禁军和宫人将尸体处理掉，将无关人等都遣散出去。
很快，大殿中只剩下我和他两人，以及站在角落里，始终低眉顺眼、仿佛隐形人一般的兰贵人。
萧彻走下龙椅，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脱去了帝王的威严，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恳求的神色。
“云舒……”他竟然直呼我的名字，而不是“皇后”。
我冷冷地看着他。
“是朕错了。”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朕……朕不知道云笙她……朕……”他似乎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说他不知道云笙会被害？
还是想说他对云笙的死感到抱歉？
无论他说什么，都晚了。
“陛下不必多言。”
我打断他，声音冰冷。
“云笙的死，你纵然不是主谋，也难辞其咎！
你的冷漠，你的纵容，你对苏贵妃的偏袒，都间接造成了她的悲剧！”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刺进他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他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反驳。
“朕……朕可以补偿你。”
“你想要什么？
权力？
地位？
朕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留下，继续做朕的皇后！
朕……朕以后会对你好，真正地对你好！”
他试图抓住我的手臂，眼中带着一丝笨拙的期盼。
补偿？
我看着他伸来的手，只觉得无比讽刺。
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视我如敝屣。
在我忍辱负重、艰难求生的时候，他冷眼旁观。
如今，我大仇得报，展露出真正的实力和锋芒，他却反过来想要挽留？
他爱的，究竟是我这个人，还是我此刻所展现出的力量和价值？
亦或者，他只是被这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所吸引，如同猎人看到了从未驯服过的猎物？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我觉得恶心！
“萧彻，”我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决绝。
“收起你那廉价的补偿吧。
你的皇宫，你的后位，我云舒……不稀罕！”
话音未落，我猛地抬脚，狠狠一脚踹在他伸来的手臂上！
“砰！”
一声闷响，萧彻猝不及防，被我踹得踉跄后退了几步，手臂上传来剧痛，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屈辱和……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