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近镜头，睫毛几乎戳破屏幕，“我的骨灰盒，记得撒在朱丽叶花丛下。”
护士高喊“病危通知书”的瞬间，姜柠撞开手术室的门。
心电图拉成直线，她扯掉呼吸罩吻住沈砚辞冰凉的唇：“想用死亡逃脱惩罚？
我偏要你活着赎罪！”
---三个月后，姜柠在沈氏发布会亮出股权转让书。
镜头聚焦在她颈间——蓝钻项链被熔成玫瑰吊坠，花心嵌着枚染血的纽扣。
“关于宋晚晚谋杀案，沈氏将配合警方调查。
至于沈砚辞，”她抚摸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他正在私人疗养院接受神经康复治疗，毕竟……”她忽然朝镜头后方轻笑，“某些人装植物人上瘾了。”
转播屏幕突然切换画面。
沈砚辞穿着病号服坐在玫瑰园，机械臂正辅助他修剪花枝。
朱丽叶玫瑰缠绕着金属支架，像给赛博格披上嫁衣。
他对着无人机镜头眨眼：“沈太太，今天的吻还没结算。”
全场哗然中，姜柠摔了提词器。
她没看见沈砚辞藏在花丛里的求婚戒指，也没发现直播根本没中断——当晚热搜第一是#AI复活沈砚辞#，第二是#植物人总裁在线索吻#。
而真正的沈砚辞，此刻正用康复中的右手给她发消息：“轮椅play考虑一下？
我买了电动款。”
窗外又开始下雨。
姜柠把玩着骨灰盒形状的U盘，里面存着宋晚晚调换病历的全部证据。
她按下关机键，心想明天该往疗养院送什么花。
白玫瑰太俗，红玫瑰太艳，或许该试试黑玫瑰——毕竟某个骗子最喜欢颠倒黑白。
姜柠签完最后一本《替身合约》时，窗外的玉兰树正落下今春最后一片花瓣。
小读者踮着脚递来手写信，羊皮纸上还粘着朱丽叶玫瑰的干花：“姜姜老师，现实中的沈先生也会把骨灰盒当礼物吗？”
她转着婚戒轻笑，无名指内侧的德文纹身随光线忽隐忽现。
三年前熔化的蓝钻项链如今嵌在钢笔尖上，此刻正随着签名折射出细碎虹光。
“他送过更离谱的。”
姜柠指了指签售台角落的永生花装置——机械玫瑰在玻璃罩内开合，花心藏着微型投影仪。
启动键被女儿糯糯的小手拍中，沈砚辞的全息影像突然浮现在空中。
“哇！”
孩子们尖叫着去抓幻影。
全息沈砚辞正穿着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