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等着呢……”
银梨撑着伞,和苏以卿离开侯府的时候,樱桃追了过来,拦住苏以卿的路,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从头到尾,苏以卿没有责怪,没有处置,甚至一句话也没说。
“你做什么,快起来,别挡着姑娘的路。”银梨喊了一声,带着几分斥责和无奈。
“姑娘,你不管我了吗?你要杀要罚,奴婢都认。”
苏以卿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樱桃是她他母亲在世时,买的丫头,比她年长几岁,打从她记事起,她就一直在她身边。
前世更是为了她,死在了太子府里。
如今,她如何舍得杀了她。
“我不理你,是因为你的身契还在王府。”
“我不杀你,也不罚你,但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奴婢了。”
“拿着身契,回去一家团聚吧。”
苏以卿说着,朝银梨示意,径直朝马车走了过去。
商淮修将人扶上马车的时候,银梨还在拦着要追过来的樱桃。
回去的路上,苏以卿靠在马车的窗边,一直神思恍惚的想着什么。
脸上布满了愁绪和伤怀之色,遮掩不住。
“想什么呢?想那个丫头,还是苏以柠。”
“你若真想杀了苏以柠,也不是不行。”
“想要不露痕迹杀一个人,也没那么难。”
听到商淮修的话,苏以卿渐渐回过神来,传来一声他苦笑。
“就像杀了苏文兴那样吗?”
“苏文兴不是我杀的,况且,死了一个苏文兴,已经惹得朝堂动荡,甚至……牵连了师父。”
“满城都在讹传,师父要争皇位。”
“朝臣们也在催着陛下恢复商子焱太子之位。”
“要陛下约束于你。”
说着,苏以卿重重叹了口气,脸上藏着与之年龄不相匹配的凝重和深沉。
“他们毕竟是我的兄弟姐妹,就算要死,也得跟我死的毫无关系……”
“只是……”
苏以卿突然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商淮修,“师父为何不问我,为什么想杀苏以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