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能待在这了。”
谢临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苏妙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问：“谢临，你到底记得多少？”
谢临的脚步顿了顿。
“全部。”
他说，“从你送我那枚平安结开始。”
6谢临的公寓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
苏妙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她的眼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是仙门大战时留下的。
“喝点东西。”
谢临递来一杯热牛奶，“你需要休息。”
苏妙接过杯子，指尖相触的瞬间，一道金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迸发。
她锁骨下的剑纹隐隐发烫，谢临的也是。
“共生契还在。”
他低声说。
苏妙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谢无尘。”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在仙门的名字。
谢临——不，谢无尘的呼吸明显乱了。
“我在。”
苏妙吻了上去。
牛奶杯砸在地毯上，溅起一片纯白。
谢无尘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分开时，两人的嘴唇都带着血。
“我们得回去。”
苏妙喘息着说，“彻底结束这一切。”
谢无尘抵着她的额头：“你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
“死亡，或者永远被困在两个世界之间。”
苏妙笑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7阵法画在谢无尘的卧室地板上。
苏妙用口红代替朱砂，画出的符文歪歪扭扭，但勉强能用。
“你确定要这么做？”
谢无尘站在阵眼位置，手里拿着那枚青玉平安扣，“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苏妙脱掉外套，露出腰间已经愈合的伤疤——那里正隐隐泛着红光。
“我从来不需要回头路。”
她走进阵法，握住他的手，“开始吧。”
谢无尘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平安扣上。
青玉瞬间变成血红色，阵法亮起刺目的金光。
房间开始震动，家具东倒西歪，玻璃窗炸裂成无数碎片。
苏妙腰间的伤疤重新裂开，鲜血涌出，顺着腿流到地板上，被阵法吸收。
“抓紧我！”
谢无尘在狂风中大喊。
苏妙死死抱住他的腰，感觉身体正在被撕裂。
恍惚间，她听见系统的声音，不再是机械的，而是充满怨毒：你们杀不死我！
我会跟着你们，直到——声音戛然而止。
金光吞没了一切。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