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当初谢淮恢复记忆后先我一步回长安,只说待家中事情悉数处理好便接我一同上长安。
可一别三月,我却迟迟不见他人影。
最后迫不得已,我找阿爷东拼西凑凑了十两银子孤身一人来长安寻人。
可那时候谢淮已经变成了沈淮安,也压根不记得还有我这么号人。
我手里有当初他离开前赠予我的玉佩。
沈家好颜面,怕落的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才准许我留了下来。
整整半个月,无论我怎么试探,怎么暗示,他始终无动于衷。
他约莫是真把我给忘记了。
可如今他找到了亲人,有了心仪的未婚妻。
挺好的。
我也该回家了。
他愣了几秒,抬起眼愣愣地问我,“你总于我说你救过我,可是为何我记忆全无。”
“无论我怎么努力回想,都没有半点印象。”
“算了。”
我直起腰,声音失望,“都不重要了。”
这半个月沈家人对我的恶意,长安城空穴来风的谣言,都不重要了。
“我要回家了。”
“再见,谢淮。”
3沈大人没让我第二日一早离开,反而是派了马车让我连夜出发。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单纯以为他是想尽早甩开我这个烫手山芋。
可我又何尝不是想尽早离开这吃人的长安城呢?
所以我满心欢喜地抱着包袱里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桂花糕和那一百两银子出了城。
有了这一百两银子,阿爷再也不用为家里的生计担忧。
阿爷从未吃过这样的点心,我要带回去给阿爷尝尝。
一共六块。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分这几块糕点,马车突然一阵剧烈地颠簸。
“忠叔,怎么了?”
外面没人吭声,我惊疑不定,将包袱斜挎在身上蹑手蹑脚地掀开马车的帘子。
“忠叔?”
锋利的剑锋划破了幕帘,莹白的月光下,我只看见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还有昏倒在一边已经不省人事的忠叔。
我惊得跌回马车里,匆匆忙忙地将那包桂花糕揣进自己的袖子里。
然后抬手将自己的包袱扔出去,颤颤巍巍地开口,“小女子一生积德行善,还请大人拿了银钱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那人站得离我三步远,就着月光,我勉强看清楚了他的脸。
居然是沈淮安。
两个时辰前他还被沈大人抽得满身是伤罚去跪祠堂,这会竟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我并不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