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红绸喜乐,我一身素衣走进军侯府,满城都在传太尉嫡女痴情地像中了邪祟。
爹爹更是放话要与我断绝关系。
“听说她执意要嫁那个残废...” “嘘,没见谢大公子连堂都拜不了吗?”
“听说他还被阉割,以后怕是……” 我踩着满地纸钱迈进灵堂。
谢亭萱的尸体正停在东厢,盖着白布的轮廓像座小山。
老夫人一把掀翻合卺酒,泼在我裙摆上。
“毒妇!”
她枯瘦的手指掐住我喉咙,“你把我儿害成这样!”
“婆母息怒。”
我任由她抓挠,“夫君为救我才..….” 指尖不着痕迹地拨开谢亭元袖口,露出溃烂的伤口。
老婆子突然拽住我头发,将我拖到那具无头尸身前: “贱人,我女儿的头呢,你知不知道她怀了……” “婆母别急...…” 我痴笑着指向轮椅上的谢亭元,“您看,夫君正用独眼找妹妹的头呢。”
谢亭元的残肢突然剧烈抽搐,老夫人踉跄后退,撞翻了长明灯。
我踉跄地撞向谢亭萱的棺木,啜泣叩首: “妹妹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你大哥的。”
满府宾客夺门而逃。
夜里,我亲手为谢亭元系上喜带,指尖没入他溃烂的伤口: “夫君可知,我特意在轮椅加了铁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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