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机构的主治顾问，你接触过她们。”
温冉点头，又摇头：“不确定。
有可能是初访时做了几分钟测评，但我没继续跟进。
她们被分配到了韩忆然手上——她是我们那一批实习生中，最擅长处理女性创伤的。”
“韩忆然？”
沈知遥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去年才刚转正。”
温冉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脑袋，“她说自己也曾受过类似创伤，更容易和她们共情。”
沈知遥记下了这个名字。
她敏锐地察觉，温冉在谈论“痛”这件事时，语气过于冷静。
“你不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事吗？”
她问。
温冉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你是说……她们死得太痛？”
沈知遥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破绽。
但温冉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我觉得，她们死得太安静了。”
晚上十一点，沈知遥回到家中。
下班前，她已经查到韩忆然两个月前辞职，理由是“精神不稳定，自愿离职”。
离职前，她曾处理过多位“创伤型”女性个案，甚至有一位女患者因为“疑似言语诱导”申请过举报，虽然后来撤销。
但韩忆然——彻底消失了。
社交账号注销，电话停机，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知遥洗了个冷水澡，靠在沙发上翻着资料。
忽然，她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短信，没有号码，只显示“未知来源”。
短信内容：“你也疼过对吧？
是不是有时候……也想安静地睡一觉，不醒过来？”
她立刻跳起，打开灯，检查门锁、窗户，全部完好。
直到她走进洗手间洗手时，才发现镜子上多了一道痕迹。
那不是贴纸，也不是笔迹，而是——用手指在水蒸气中写出的痕迹，已经干了大半，但依稀还能辨认。
你不需要害怕了。
那一刻，沈知遥站在镜子前，胸口像压了一块沉石。
她知道——那个人来过。
就在过去不超过几个小时，那个“自称治愈者”的人，曾站在她的洗手间，写下了这句话，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甚至没有带走一点气味。
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没发现，甚至门锁都没动过。
就像……他根本不需要“破门而入”。
因为他，一直在这里。
3 我只是想她们安静一点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哭。
那天外面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