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跳，问我：“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想看看你到底在经历什么。”
他说：“你不该来的。”
我倔强地看着他：“你就不能告诉我实话吗？”
他低头，背对着我，声音很轻，却很冷：“说了你就会可怜我。
我不要你可怜。”
我说不出话。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他不是不想靠近我。
他是在用尽全力，把我推出他的世界。
他已经背了太多，他怕我也变成一种负担。
可我只想告诉他——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只是想，陪你一起疼。
晚风吹在我脸上，像针扎一样冷。
他转身走回派出所，不再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雨突然下起来了。
我没带伞，脑袋发热，干脆坐在台阶上，任雨水一滴滴打湿我的发尾、脖子和眼睛。
我像一只没人收养的流浪猫。
可我一点都不怪他。
因为我终于看见了那个真实的他——不是神秘，也不是冷漠。
而是满身伤痕，却还在努力活着。
回家的路上，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我不是可怜你。
是想抱抱你。
哪怕你浑身是刺。”
那条消息一直没有被回复。
只显示一个“已读”。
那晚，我第一次梦见他。
他站在天台上，风把他的头发吹乱，他低头看着那只瘸腿猫，说：“它比人更懂得怎么活下去。”
我梦里说：“可它也一直在等一个能陪它过冬的人啊。”
4 一吻之后“那天晚上，我吻了他，他却哭了。”
距离高考只剩下不到二十天。
整个学校像一台上满发条的钟表，所有人都在埋头苦读，空气中混着焦虑和粉笔灰的味道。
没人再议论沈砚舟。
他还是坐在最后一排，安静得像不存在。
他眼底有点黑，脸也比之前更瘦了，整个人像一只耗尽力气的纸风筝，系着线，可线头也松了。
他再也没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也不敢再靠近。
我们之间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墙。
我看得见他，但够不着他。
直到那天晚上，我又一次梦见那只瘸腿猫。
它缩在沈砚舟腿边，一动不动。
风很大，像是要把整个天台都吹走。
我站在远处，喊他：“沈砚舟，你冷不冷？”
他没回头，只是抱着那只猫，轻声说：“它不能动了，但它还在等人来喂。”
我从梦中惊醒，窗外月光淡得像泼过水的宣纸。
我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