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捏着笔的手出了汗，看见小林坐在前排，背挺得笔直。
散会后，张经理把我留下：“李芳，你是老员工，应该理解公司的难处。
你看你最近虽然处理了几个疑难投诉，但组里的整体数据还是落后，小林的小组效率比你们高 30%……张经理，我知道，” 我打断他，“但我的组里都是跟着公司一起成长的老员工，他们对业务的熟悉度，对用户的共情能力，不是数据能完全体现的。”
他叹了口气：“芳姐，我也不想这样，但上面要看数据，要年轻化……”从会议室出来，我在楼梯间坐了十分钟。
手机里有三条未读消息，母亲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老公说儿子的校服又破了，王浩发来一张数学卷子，分数是 72 分。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像我此刻的心情。
接下来的一周，整个客服中心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里。
有人开始悄悄更新简历，有人在茶水间议论谁会被优化。
我照常带着组里的员工处理投诉，只是每次看见小林，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 她明明是个好员工，可为什么要成为我的 “竞争对手”？
3 月 31 号，优化方案公布的前一天，我接到一个紧急工单。
用户是位孕妇，在京东买了婴儿奶粉，结果配送员送错了批次，她丈夫正在医院陪产，急得直跺脚。
我联系物流时，发现错发的奶粉已经在路上，重新调配需要至少三小时，而用户要求当天必须收到。
“李姐，用无人机配送吧！”
小林突然出现在我工位旁，“昌平区有我们的无人机配送试点，半小时就能到。”
我愣住了，无人机配送？
我只在公司培训资料里看过，从来没实际操作过。
小林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无人机调度中心：“对，紧急母婴用品，走绿色通道……”看着她熟练地沟通，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落后了。
二十分钟后，无人机配送成功的消息传来，用户发来感谢短信，说这是给即将出生的宝宝最好的礼物。
小林转身对我笑：“芳姐，现在很多新功能，其实没那么难，你要是愿意学，我可以教你……”那天晚上，我主动留下来跟小林学数据分析。
她打开电脑，耐心地给我讲解用户分层模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