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心，已经麻木了。
连愤怒和被背叛的感觉，都变得迟钝。
也好。
至少，让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行尸走肉。
处理苏锦汐的后事，面对公司摇摇欲坠的局面。
她的死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公司内部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员工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同情，有惋惜，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鄙夷和疏离。
私下里的议论，我不是没有听到。
“听说了吗？
顾总逼着太太连夜送文件……那天雨那么大，路况那么差，简直是让她去送死！”
“还不是为了那个小三……真是……可怜苏总监了，为公司付出那么多，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这种老板，还跟着他干什么？
迟早把我们也坑死！”
人心惶惶。
几个核心的技术骨干，递交了辞职信。
理由是“个人发展”。
但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他们对我，对公司的未来，失去了信心。
苏锦汐的死，不仅仅带走了她一个人。
也带走了公司的凝聚力，带走了许多人对我的信任。
我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事故发生前的那个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和颤抖。
“路上……雨太大了，路况很不好，我……”我的咆哮。
“我不想听借口！”
“滚蛋！”
然后，是那声凄厉的尖叫，和巨大的撞击声。
“啊——！！！”
“砰——！！！”
那声音，像魔咒一样，日日夜夜在我耳边回响。
我不敢闭上眼睛。
一闭上，就是她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就是那封沾着血迹的信。
“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
心，像是被凌迟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我开始害怕开车。
尤其是经过高速公路。
每次看到路牌指示着GXX高速，我的手就会不受控制地颤抖，冷汗浸湿后背。
那条路，成了我永恒的梦魇。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
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的痕迹。
办公桌上的绿植，是她买来点缀的。
墙上挂着的几幅简约的设计画稿，出自她手。
就连公司logo的最初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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