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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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冷漠告别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一年，北方的柔然来犯，边关告急。
萧烬决定御驾亲征，亲自率兵出征。
临行前，他特意来看了我一眼。
这是四年里，他第一次主动来凤仪宫。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朕要走了。”
他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
我应了一声，没有抬头看他。
“好好照顾自己。”
他顿了顿，又说。
我抬起头，看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依旧没有。
只有一片平静，仿佛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
“陛下也是。”
我说，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彻底地，结束了。
10. 龙种心碎萧烬走后，宫里的一切都变得松懈起来。
太后也因为年事已高，不再过问宫中的事务。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加快了出宫的准备，和沈家的旧部商量好了行动的细节。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对话。
那是我身边的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在私底下议论。
“你知道吗？
凝妃娘娘怀孕了！”
“真的？
那可是大喜事啊！
咱们陛下终于要有龙种了！”
“可不是吗？
听说陛下高兴坏了，赏赐了凝妃娘娘好多好东西呢！”
我的脑海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怀孕了？
苏凝雪怀孕了？
萧烬要有孩子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一直都知道，萧烬想要一个孩子。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太后面前提起，说自己膝下空虚，希望太后能为他选几个妃嫔，绵延子嗣。
可太后一直没有答应，说他刚登基，应该以国事为重，儿女私情可以暂缓。
现在，苏凝雪怀孕了，萧烬终于要当父亲了。
可是，这个孩子，却不是我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这四年来的坚持，都变得毫无意义。
我努力地扮演一个合格的妻子，为他打理后宫，为他操持家务，甚至为了他，不惜与朝堂上的那些老顽固们作对。
可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没有得到他的爱，没有得到他的信任，甚至连一个孩子，都无法拥有。
我突然觉得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