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推了推眼镜，“但工程师发现地基有异常振动…”沈予安猛地抬头。
他抓过平板调出那天在魏玛找到的蓝图，放大红色标记区域，“不是工程质量问题。”
他手指划过两组完全相同的坐标，“陆远山在这里安装了共振装置，想重现柏林事故。”
陆沉突然咳嗽起来，这次不是因为旧伤，而是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他要用同样的方式…”话没说完就被沈予安用吻堵住。
这个吻带着消毒水味的粗暴，像是要确认眼前人的真实存在。
“我需要去趟工地。”
沈予安抵着陆沉的额头说，拇指按在他急促跳动的颈动脉上。
“一起。”
陆沉抓住他的手腕，“但先做件事。”
保险箱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病房里格外清脆。
陆沉从床头柜取出天鹅绒盒子时，沈予安呼吸都停滞了——里面是一对崭新的铂金袖扣，内侧刻着“2023.12.24”和“Pour toujours”。
“旧的那对…”陆沉将袖扣别在沈予安衬衫上，“我舍不得拍卖。”
他低头吻了吻沈予安颤抖的眼睑，“就像你舍不得那枚戒指。”
沈予安摸出钱包，抽出夹层里的照片——是五年前偷拍的陆沉睡颜，睫毛在晨光中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照片边缘已经起毛，显然经常被摩挲。
陆沉眼眶瞬间红了，他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郑重地套回沈予安手指：“这次别当了。”
林妍的咳嗽声打断旖旎，“车准备好了。”
她指着平板上的监控画面，“但工地附近有记者。”
云端之城工地被黄色警戒线包围着。
沈予安蹲下身，将振动检测仪贴在混凝土桩基上，读数立刻疯狂跳动。
陆沉站在他身后挡着寒风，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沈予安后颈——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远处偷拍的记者镜头闪个不停。
“就在这里。”
沈予安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露出埋在地下的金属装置，“次声波共振器，和柏林工地挖出来的一模一样。”
陆沉脸色阴沉地拨通警察局长电话。
挂断后，他突然把沈予安拉进临时工棚，抵在建材堆上亲吻。
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沈予安尝到他唇间残留的药苦味，以及更深处的、近乎绝望的眷恋。
“当年在柏林…”陆沉喘息着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