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激光扫描仪正对着她的后颈。
“顾氏医美”的霓虹灯牌浸泡在雨水中，破碎的玻璃门上贴着封条。
周燃踹开门的瞬间，腐烂的茉莉花香混着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
手术台上散落着带血的纱布，全息投影仪仍在循环播放“完美人生改造计划”广告片。
冷藏柜的嗡嗡声从地下室传来。
周燃握枪的手微微发汗，陈默的眼镜突然捕捉到柜门缝隙渗出的血珠——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凝结成冰晶。
“死者体温零下 18 度。”
陈默的镜片扫描着冷柜数字面板，“死亡时间......比首起案件早七天。”
周燃的呼吸在冷雾中凝成白烟。
顾远航青紫色的尸体蜷缩在柜角，右手紧攥着 3D 打印笔，笔尖还在自动绘制她的面部轮廓。
陈默突然按住她举枪的手。
纳米墨水从打印笔尖渗出，在冰柜内壁勾勒出罗马数字“VII”。
笔尖划过冰面的滋滋声，与二十年前烟头灼烧皮肤的声响完美重叠。
“他在模仿你的创伤记忆。”
陈默的镜片映出冰柜里扭曲的倒影，“凶手需要这些痛苦作为养料。”
地下室灯光骤灭的瞬间，周燃听见子弹上膛的金属摩擦声。
红外线瞄准点的红痣在她眉心游移，陈默突然将她扑倒在地。
消音子弹击碎冷藏柜玻璃，顾远航的尸体应声倒地，冻僵的手指指向墙面某处。
应急灯亮起时，周燃的瞳孔剧烈收缩。
整面墙贴满她的照片——五岁蜷缩在墙角、十五岁在少管所抽烟、警校毕业典礼上敬礼......每张照片的拍摄角度都与记忆芯片投影完全一致。
“看这里。”
陈默的指尖抚过墙面裂缝。
暗格里藏着微型服务器，全息投影自动播放加密视频：二十年前的周父戴着电子镣铐，在死刑执行室里突然抬头狞笑：“小燃，游戏才刚开始。”
物证袋里的 3D 打印笔突然启动，纳米墨水在手术台上快速成形。
周燃看着另一个自己从液体金属中坐起，那张完美复刻的脸上挂着不属于她的诡异微笑：“第四个赝品已签收，姐姐。”
陈默的眼镜片炸开一团火花。
仿生人掐住他脖颈时，周燃抄起手术刀扎进其太阳穴，蓝色电解液喷溅在顾远航的尸体上。
仿生人的眼球还在转动，虹膜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