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后，再未碰过最爱的梨花酿。
三更时分，西市鬼街磷火飘摇。
沈昭裹在黑袍中，耳畔回荡着萧云谏的警告：“陆崇明书房有九宫连环锁，错一步则毒箭齐发。”
她摩挲着袖中冰凉的青铜匙——这是萧云谏用虎符残片从黑市换来的机关钥，代价是他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姑娘，买盏长明灯吧。”
枯槁的老妪突然拦住去路，灯罩上绘着九瓣金莲。
沈昭瞳孔骤缩，这分明是那夜刺客的纹样！
“灯油要人血做引才亮得长久。”
老妪咧嘴笑时，露出半截铁舌。
暗巷中传来机括轻响，沈昭旋身掷出匕首。
黑影应声倒地，喉间插着的刃上刻着北狄文字。
“赫连胥的残部？”
她掀开来者面巾，惊觉对方耳后贴着易容胶——这是雪刃谷的手法！
子夜，宰相府书房檐角。
沈昭将机关钥插入兽首铜锁，齿扣咬合的咔嗒声让她想起雪刃谷的刑房。
推开门的刹那，腐臭味扑面而来——五具尸骸呈跪姿陈列在博古架前，心脏处插着刻莲纹的银钉。
密信藏在《山河志》夹层，火漆印却是崭新的。
“果然有诈。”
她指尖轻触信笺边缘，磷粉的细微闪光映入眼帘。
这是雪刃谷惯用的追踪粉，沾肤即入血脉。
窗外忽然响起竹哨三短一长。
沈昭疾退至屏风后，陆崇明的脚步声伴着冷笑逼近：“王爷既然来了，何必学那梁上君子？”
烛光大亮时，她看见萧云谏被铁链缚在刑架上，玄衣浸血，脚边扔着染毒的九瓣莲暗器。
“沈姑娘还不现身？”
陆崇明剑尖挑开萧云谏衣襟，露出心口的旧疤，“你以为他真是景和帝遗孤？
不过是本相培养的一条……”弩箭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话。
沈昭扣动腕间机关匣，三支袖箭呈品字形封死陆崇明退路。
却在箭尖触及他后心的瞬间，整面书架轰然翻转！
地牢寒潭没至胸口，铁索将沈昭吊在刑架前。
陆崇明的鲛灯照出四壁刑具，也照亮萧云谏苍白的面容：“三年前本相将你从乱葬岗捡回，可不是让你反咬主人的。”
“相爷怕了？”
萧云谏咳着血笑，“怕太后知道您私炼前朝火器？
还是怕陛下发现北疆战败是您克扣军饷所致？”
铁鞭抽裂他胸前的旧疤，血珠溅在沈昭眼睫上。
她看见那道疤痕下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