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系的，反正……我早就不爱她了。”
说完，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关上了门，隔绝了门外那令人作呕的气息。
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陆川再也支撑不住，缓缓滑落在地。
眼泪无声地涌出，混合着嘴里残留的血腥味，又苦又涩。
不爱她了？
怎么可能。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爱了十年，却不得不亲手推开的白月光啊。
3 福娃裂痕日子在咳血和疼痛中流逝，陆川觉得自己像一盏快要耗尽的油灯，只剩下最后一点摇曳的火光。
他想在彻底熄灭前，去看看妈妈。
墓园有些远，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独自去一趟并不容易，但他必须去。
还有，他得拿回那个福娃。
那是很多年前，妈妈还在世时，特意去庙里为他求来的，一个针脚细密、笑容憨态可掬的布偶娃娃，说是能保佑他平安顺遂。
现在想来，这或许是母亲留给他最后、也是最温柔的念想了。
他需要带着它，去见妈妈。
他先给苏岚打了电话，声音尽量平稳：“苏岚，我妈以前给我的那个福娃，你放哪儿了？
我想用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苏岚略显不耐烦的声音：“福娃？
什么福娃？
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吧。”
陆川的心沉了一下：“不可能，你再找找，红色的，巴掌大，以前一直放在我床头柜的。”
“哎呀，那么个破玩意儿谁还记得，”苏岚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好像被子墨拿去玩了，说挺可爱的。”
陆川握着电话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几乎是立刻挂断了电话，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程子墨？
苏岚竟然把妈妈留给他的东西，随手就给了程子墨？
一股寒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冲上头顶，他顾不得身体的虚弱，抓起外套冲出了家门。
苏岚的办公室外，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笑声，其中就有程子墨那令人作呕的得意腔调。
陆川推开门，苏岚正坐在沙发上，程子墨则倚在办公桌边，手里赫然把玩着那个红色的福娃！
福娃的脸上似乎沾了些污渍。
看到陆川闯进来，程子墨挑衅地扬了扬手里的福娃：“哟，这不是陆哥吗？
找苏总有事？
还是……来找这个小玩意儿的？”
苏岚皱眉看着陆川苍白的脸：“陆川，你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