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张虎的声音打断思绪。
我望向汉江，千艘楼船扯着 “林” 字白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抬起右手，虎纹令旗划破夜空，江面顿时响起整齐的呼号，声震四野。
曹操啊曹操，你以为让我都督荆襄，就能把我困在这长江之畔？
你错了。
这荆襄的水，终将成为我反攻许都的舟；这荆州的粮，终将成为我踏平中原的马匹。
而你，那个曾在青梅煮酒时问我 “天下英雄” 的乱世枭雄，终将在我的鬼脚之下，看着你亲手打下的江山，一点点改姓易主。
夜风呼啸，吹得 “林” 字帅旗猎猎作响。
我忽然轻笑，笑声混着江水的咆哮，散向无边的夜幕。
荆襄的水战，不过是这场乱世大戏的前奏，而我，这个从千年后走来的鬼脚七，终将在这长江之畔，写下属于自己的帝王篇章。
8 赤壁翻云建安十三年冬，长江的水雾漫过七星坛的石栏，我望着东南方逐渐聚积的铅云，掌心的铜制罗盘指针轻轻震颤 —— 这是前世在古玩市场淘的旱罗盘，此刻正对着东南偏南十五度，与记忆中的赤壁东风预判分毫不差。
“将军真能借得东风？”
张虎抱着磷粉罐站在坛下，目光扫过江面连锁的曹军战船，“弟兄们已在锚链上涂了三层磷粉，就等风来。”
我摸着罗盘上的二十八宿纹，想起《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借东风，其实不过是长江冬季偶发的东南季风，而我，不过是占了提前十日观察天象的便宜。
“告诉公瑾，子时三刻准时点火。”
我将罗盘收入袖中，望着远处周瑜的楼船升起三盏孔明灯，“再让荆州水师的快船装满浸油的芦苇，船头绑上淬毒的倒刺 —— 曹操若想逃，便让他尝尝当年乌巢的滋味。”
子时时刻，江面忽然静得可怕。
我站在坛顶，看着曹军水寨的灯火在雾中明明灭灭，忽然听见正北方向传来狼嚎 —— 那是虎豹骑的暗号，说明张虎已率死士摸进了曹操的指挥船。
掌心的汗浸透了虎纹令，想起三日前在江底埋下的陶瓮，里面装着用荆州硫磺和益州硝石熬制的引火粉，只等东风一起，便成燎原之势。
“起风了！”
不知谁在江面喊了一声。
我抬头，看见七星坛的幡旗突然向南飘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