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殿下恕罪！”
萧玄策皱了皱眉，他本就生得俊朗，此刻带着几分不耐，更显凌厉：“你是哪个宫的？
如此毛手毛脚！”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恐又无助的神情：“回殿下，奴婢……奴婢是柳夫人送入东宫伺候的……奴婢叫阿鸾。”
我刻意点明“柳夫人送入东宫”，观察着萧玄策的反应。
果然，他听到“柳夫人”三个字，眼神微微一动，打量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和玩味。
“柳夫人的人？”
他语气放缓了些，“起来吧，一盆花而已，孤还不至于怪罪。”
我“感激涕零”地站起身，却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
“谢殿下……奴婢……奴婢在东宫日夜担惊受怕，生怕行差踏错……柳夫人她……她管得严……”我话只说一半，刻意营造出柳氏控制欲强，而我身不由己、渴望摆脱的假象。
见萧玄策似乎听进去了，我状似无意地又加了一句：“而且……奴婢听说，太子殿下最近好像在暗中查什么陈年旧案，也不知和什么人有关……东宫的气氛，总觉得有些紧张……”这是真消息，萧无烬确实在查，但我故意模糊了方向，引他往别处想，比如，柳氏的某些“后宅阴私”。
萧玄策眼底精光一闪，没再多问，只淡淡道：“既在东宫当差，便好生做事。”
说完，便抬步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缓缓直起身，嘴角的弧度冰冷。
柳氏，三皇子……都不过是我复仇路上的棋子。
接下来的日子，太子萧无烬对我似乎越发“宠爱”。
赏赐不断，从精致的点心到华美的衣料，流水般送入我那简陋的住处。
东宫上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嫉妒、羡慕、鄙夷，不一而足。
但他总在夜深人静，屏退左右时，问一些刁钻的问题。
有时是关于沈家的旧事，有时是关于“沈惊鸿”的喜好，甚至是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私密细节。
我一边扮演着那个对“沈惊鸿”充满好奇与模仿欲的阿鸾，一边滴水不漏地应对。
那些我知道的，便用“听旧人说起”来搪塞；那些我不知道的，便坦然承认自己的无知。
直到那晚，他带我去了梅林。
那是宫中一处偏僻的所在，也是当年他与沈惊鸿私下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