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耳钉折射着冷光：“当年货车司机收了两份钱，一份撞顾家，一份撞你。”
诊疗室突然爆发出玻璃碎裂声。
苏晚冲进去时，顾沉舟正把针头抵在主任医师颈动脉，白大褂上溅着药水。
“为什么篡改我的血检报告？”
他眼底漫着血色，病历本散落处露出“慢性辐射中毒”诊断书。
苏晚的眼泪砸在“海鲜供应商长期提供核污染食材”的检测单上。
记忆倒带回“鲸落”的后厨，顾沉舟总是先尝每道海鲜刺身，再喂给她最鲜美的鱼腹。
“这是顾家的报应。”
主任医师笑得咳出血沫，“你父亲二十年前用辐射珠宝害死我妻子...”顾沉舟的拳头停在半空。
苏晚忽然想起跨年夜他给的贝壳纽扣，背面日期正是顾父跳楼那天。
她抱住他颤抖的肩膀，尝到他后颈血痂的咸腥：“我们去煮姜汤好不好？
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暴雨肆虐的便利店，苏晚在关东煮热气中画设计图。
顾沉舟用微波炉加热红豆面包，忽然将她的速写本转向落地窗。
霓虹灯穿透雨帘，在“荆棘玫瑰”草图上投射出奇异光斑——那些缠绕的金属藤蔓在潮湿玻璃上，恰好拼出“SOS”摩尔斯密码。
“你堂姐在求救。”
顾沉舟捏扁咖啡罐，“珠宝秀的模型会场的承重柱，和拆迁队图纸上的弱点位置一致。”
拆迁废墟前，苏晚的婚纱设计稿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她将安全帽扣在顾沉舟头上，他掌心的茧摩挲着她腕间淤青：“怕吗？”
钢筋水泥在雨中哭嚎，她踮脚咬住他喉结：“比失去你怕得少一点。”
6 量子纠缠的爱定向爆破的轰鸣声中，顾沉舟用身体为她筑起人形堡垒。
烟尘散尽时，堂姐举着直播手机从瓦砾堆走来，镜头对准深坑中辐射标志的保险箱。
全网观众看着苏晚用婚纱手稿卷起发烫的箱体，烧焦的蕾丝裹住二十年前的账本。
“现在轮到资本尝尝辐射的滋味了。”
顾沉舟扯下染血的绷带，将U盘插进直播设备。
海鲜市场监控视频里，唐父正往金枪鱼腹腔塞铅盒。
苏晚在特警破门声中瘫坐在地。
顾沉舟忽然单膝跪进泥泞，从胸袋掏出融化的巧克力糖纸戒指：“敢不敢嫁给负债累累的凶案犯？”
她将鼻涕眼泪蹭在他肩头：“要赔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