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论。”
她似乎不想与我多言，径直说道，“你我缘分已尽，今后，各自安好。”
“我回来，并非为婚约。”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目光越过她精致却冰冷的脸庞，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熟悉山峦，“我只是……回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洛凝霜似乎有些意外，又或许是觉得我故作姿态，眉头微蹙，最终什么也没说，侧身让开了道路，像是在避开什么污秽之物。
擦肩而过，她身上清雅的香气飘入鼻尖，却只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过往种种，在此刻，终于彻底化为尘埃。
议事殿内，气氛压抑。
宗主顾玄清坐在上首，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几位长老分坐两侧，其中就有当年对我颇为看好的叶轻芜长老，以及……洛凝霜的父亲，洛长老。
我将百年遭遇简略述说，隐去了关于星澜玥和九道约定的关键信息，只说是误入绝地，侥幸存活，但根基尽毁。
“云师侄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叶轻芜长老率先开口，语气温和，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计算，“只是如今你修为尽失，道途无望，留在宗门……怕是会蹉跎了自己。
依我看，不如寻一处山林归隐，安度余生，宗门也会给予一些补偿。”
好一个“蹉跎了自己”，好一个“归隐山林”。
她还是那般圆滑世故，三言两语便想将我这个“麻烦”打发掉。
“叶长老此言差矣！”
洛长老立刻接话，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刻薄与贪婪，“衍昭贤侄如今这般模样，我等也深感痛心。
至于他与小女凝霜的婚约……”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如今更是天壤之别。
我看，这婚约还是早日解除为好。
至于当年云家送来的聘礼，一件破损的法宝罢了，年代久远，灵性早已流失殆尽，我看也不必再提了。”
他竟想赖掉当年云家赠予的那件价值不菲的护身法宝！
人心凉薄，贪婪至此。
这就是曾经对我笑脸相迎，口口声声赞我为“乘龙快婿”的人？
这就是我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女子，她的父亲？
我心中冷笑，对这世态炎凉，有了更深的体会。
我沉默片刻，感受着殿内或同情、或漠然、或算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