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够维持冷藏库。”
陆隐舟调出访问记录，屏幕突然闪烁，跳出一段被加密的录像：1993年6月16日，03:07 AM。
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站在玻璃罐前，手里握着青铜解剖刀。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刀尖划过尸体无名指时，防腐液突然沸腾，泛起血红色泡沫。
录像戛然而止。
最后一帧画面里，白大褂的袖口露出一块镀金怀表，表链上缠着干枯的茉莉花枝——和陆隐舟胸前的那块一模一样。
回到警车，沈林突然扯开战术背心，锁骨下方露出一道狰狞的烫伤疤痕，形状像半个希腊字母“μ”。
“你父亲失踪前给我留了这个。”
他甩过来一张泛黄的照片。
1993年的停尸房，七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排列成北斗七星。
照片右下角，有半只入镜的手，无名指戴着蛇形银戒——此刻，那枚戒指正套在沈林的小指上。
陆隐舟的钢笔尖刺破了掌心。
血珠滴在照片背面，显影出一行字：“真相在潮汐的第七次呼吸里”3 档案室诡影市公安局顶楼的档案室像一座被遗忘的坟墓。
铁门推开时，陈年的灰尘在斜射的阳光下翻滚，像无数细小的幽灵。
陆隐舟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掀起一层薄薄的灰，露出地砖上几滴早已干涸的褐色痕迹——血迹，呈喷溅状，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最里侧的金属柜前。
<沈林用肩膀顶开摇摇欲坠的柜门，锈蚀的铰链发出垂死的呻吟。
1993年的物证档案被塞在最底层，牛皮纸袋上盖着“绝密·永久封存”的钢印。
“你父亲失踪后，这些档案被审查了七次。”
沈林的手指划过封口处的火漆，蜡封上残留半个指纹，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纹路，“每次审查结束，都会少几页。”
陆隐舟戴上乳胶手套，轻轻掀开档案。
第一页是现场照片：1993年6月17日凌晨的青州大学解剖室，七具尸体盖着白布，排列成北斗七星状。
每具白布的胸口别着一朵新鲜的茉莉花，而第七具尸体的位置——本该是“北极星”的方向——空无一物，只有一滩扩散的血迹。
照片边缘，半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入镜，无名指上有一道纵向疤痕。
陆隐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