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明知道真相，可听到了还是会心痛呢？
妻子不停地将地上的寻人启事撕碎，一张，又一张。
她已经混乱了，逐渐陷入自我怀疑。
14一切该结束了。
我坐在桌子旁，拿起水果刀，慢慢地削着一个苹果。
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水果刀放在桌子的边缘。
病人不都喜欢吃苹果吗？
妻子也是病人。
但病人，不一定都会吃苹果的，也许更喜欢苹果旁边的东西呢。
妻子双眼空洞，嘴里不停地低语。
我打开妻子的手机，给沈言发了一条消息。
“儿子丢了”好戏怎么少得了岳母呢？
何况她还是戏中最重要的演员。
看了看表，我出了门，开车去接旅游归来的岳母。
我说过，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
雨，是老天爷哭不尽的眼泪，越下越大。
在回来的路上，我告诉了岳母煤气泄漏的事儿，岳母却不信，直到看了新闻报道，顿时心有余悸，“小顾，你可救了我一命啊！”
“妈，这哪儿的话啊！”
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岳母，“那你就先去我们那儿将就住些日子。
等我手头宽裕了，再换个大房子。”
岳母已是热泪盈眶。
“好好好，你可真是我家的福星啊！”
那你就看看，福星是怎么高照你们这群牛鬼蛇神的。
“是啊，打第一眼，我就觉得小顾这孩子不赖！”
李老头也在一旁附和。
我笑了笑没说话。
送完李老头，刚到单元楼门口，一辆没有熄火的车停在那。
沈言已经到了。
我狠踩了下油门，径直地撞了上去。
咣的一声闷响，冲击力让岳母直直地撞在了座椅上，哎呦地叫个不停。
“你这怎么开车的啊？
哎呦，疼死我了！”
“妈，对不起，雨太大了，您没事儿吧！”
我满脸歉意，心里暗骂一声活该，先收你点利息。
“我去看下怎么回事，您先上楼。”
岳母哼哼着，应了一声。
“那个，您上去……别……”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岳母预感到了什么。
在岳母的追问下，我把妻子受伤的经过，以及受刺激的事儿，避重就轻地说给岳母听。
岳母又哭又气，“这死丫头，都怪我当初，要是把房本给她，也不会这样啊。”
“妈，婉清估计睡着了。
您上去，可千万别出声啊，她不能再受惊吓了，否则很容易造成心理创伤的。”
我刻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