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幸霍惊澜眼疾手快,飞身下来将我二人抓上岸。
月伽罗无助哭泣:“姐、姐姐你方才为何要推我?”
我根本没有!!
可惜没人会相信,岸上无数人朝我谩骂出声。
容妃更是震怒,当即命人将我拖去杖责。
我本就带着一身伤病,又经此一劫气血大亏,瘫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云雀偷了霍惊澜库房里的伤药给我,却依旧止不住我嘴上和背上汩汩冒出的鲜血。
“呜呜呜阿姊你莫怕,云雀这就去外面请大夫!
请神医!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我多想告诉她,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怕死,甚至渴望就此解脱。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霍惊澜。
我费力拽住云雀的手,沾着血迹给她写字。
“阿姊想见将军?
好、好!
我现在就去请将军!”
云雀飞奔而去。
可我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她带着霍惊澜回来。
我怕等不到,只好撕下裙摆做纸,将满口鲜血写成遗书,悄悄攥进了手心里。
望着窗外翻飞的大雪,我缓缓闭起了双眼。
与夫君死别的这一晚,我终究还是没能等来他唤我一声娘子。
许是夙愿难圆,我的魂魄滞留原地,久久未散。
“阿姊……”云雀的哭喊将我唤醒。
我转头望去,赫然发现她断了一条腿,正带着哭腔一步步朝我爬来。
“呜呜呜阿姊对不起……是云雀没用,不止没能带来将军,还、还被月伽罗诬陷……”望着淌了满地的鲜血,我急不可耐喊人求援,但我忘了自己早已身亡,除了看着云雀痛苦,我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我只能目睹月伽罗和霍惊澜相爱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月伽罗指挥霍惊澜毁掉爹娘留下的山茶一样,什么也阻止不了。
没用……江婉娘没用……江婉娘你怎能如此没用!!
我捂着脸恸哭出声。
许是我的悲怨太大,尸体紧攥的双手缓缓松开,露出半片猩红的血书。
“阿姊!”
云雀难以置信,她抖着手读完我的遗书,趴伏在我的身体上爆哭出声。
“您放心,云雀一定一定会告诉将军真相的!
云雀一定要月伽罗血债血偿!!”
不……云雀别去了,你斗不过她的,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你报仇,我只要你和夫君能好好活着……我跪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