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面巨大的留影壁。
留影壁上，清晰地播放着瑶池与执法长老密谋的全部过程，包括他们如何捏造谎言，如何计划栽赃陷害，甚至连瑶池脸上那狰狞恶毒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被蒙骗来的仙门掌门惊怒交加。
“瑶池！
你竟敢如此卑鄙！”
执法长老也慌了神，试图撇清关系。
瑶池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指着留影壁尖叫：“假的！
是她搞的鬼！
是这个妖女陷害我！”
“哦？
是吗？”
慵懒冰冷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叶灵的身影悄然出现，闲庭信步般走到留影壁前，指尖轻轻一点。
画面切换，是瑶池如何暗中克扣宗门资源，如何刁难曾经与叶灵交好的弟子，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瑶池仙子，这些，也是我陷害你的？”
叶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瑶池身上，鄙夷、愤怒、难以置信。
“不……不是的……无妄哥哥，你相信我！”
瑶池彻底崩溃，扑向匆匆赶来的无妄。
无妄看着留影壁上的画面，看着眼前这个丑态百出的女人，再看看不远处神情淡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叶灵，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厌恶感涌上心头。
这就是他当年选择的“道侣”？
为了她，他伤害了那个真正对他好的人？
他甚至无法开口为瑶池辩解一个字。
叶灵轻轻一挥手，留影壁消失。
“各位看了一场好戏，叶灵就不多留了。”
她转身，魔气涌动，准备离开。
“站住！”
无妄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灵儿……当年的事，是我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叶灵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
“仙尊说笑了。”
她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回不去了。”
“我自己的情，我自己断了。
我自己的债，我自己讨。”
“无妄，瑶池，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话音落，她已消失在翻涌的魔气之中。
大殿内，一片狼藉。
瑶池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执法长老和其他同谋者噤若寒蝉。
无妄站在原地，良久未动。
心口那道名为“悔恨”的伤口，彻底崩裂，鲜血淋漓。
他看着叶灵消失的方向，崖下的风似乎又在耳边呼啸。
原来，恨到极致，也可以如此平静。
平静地……将你曾经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