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切，碾得粉碎。
葬仙崖上的诅咒，似乎才刚刚开始应验。
而那深渊之下归来的魔尊，她的复仇，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她的冷香，以及……那令人心悸的，属于魔尊的威压。
4 昊天镜的抉择流云宗那场闹剧落幕得如同潮水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人心惶惶。
瑶池的下场？
仙界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无妄仙尊亲自出手，废了她一身引以为傲的修为，打入了终年不见天日的思过崖底。
崖底寒潭彻骨，据说能洗涤罪孽，也能消磨掉最顽固的神魂。
是无妄亲手送她下去的。
那一天，流云宗上空阴云密布，像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场清算。
瑶池披头散发，再无半分“仙子”风姿，嘶声哭喊，咒骂，求饶，最后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她死死盯着无妄，眼神里是淬了毒的怨恨和一丝残存的、可笑的乞求。
无妄站在崖边，白衣胜雪，面容却比崖底的寒冰更冷。
他没有看她，目光投向虚无的远方，那里曾是叶灵坠落的方向。
风吹动他的衣袂，猎猎作响，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带下去。”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
瑶池被执法弟子拖拽着，像一条濒死的鱼，最终消失在崖边的浓雾里。
她最后的尖叫被风吞噬，没留下一点痕迹。
无妄依旧站着，很久。
直到崖边的风似乎也带上了那刺骨的寒意，他才微微动了一下。
心口那个叫“悔恨”的窟窿，越来越大，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呵……”一声轻不可闻的自嘲。
他终于明白，有些债，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还清的。
至于那些曾跟着瑶池作威作福，欺辱过与叶灵交好之人的长老、弟子？
他们的“好日子”也很快来了。
没人知道叶灵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或许是深夜入梦，被无边魔气惊醒，发现床头悬着一把能轻易取走性命的魔刃；或许是修炼时心魔丛生，眼前尽是自己当年丑恶嘴脸的幻象，修为一落千丈；又或许，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剥夺了最珍视的东西——权力、地位、甚至是一身修为。
过程不重要，结果很明确。
那些人，有的疯了，有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