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导标记。

药箱最深处,躺着2019年未发送的短信草稿,字迹被泪水洇开,却依然清晰:“哥,我们的记忆不是电脑文件,摔碎了也能拼出春天。”

清明后的第一场春雨在深夜落下。

陈默听见妹妹在厨房走动的声音,推开门便看见她对着咖啡机发呆,腕骨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里从来没有刺青,只有被他握红的指痕。

“睡不着吗?”

他接过她手中的马克杯,杯壁上的樱花图案映着两人重叠的倒影。

“梦见爸爸在樱花树下教我们折纸。”

小雨摩挲着杯沿,热气在她眼底凝成薄雾,“他说每片花瓣的落下,都是为了让树根记得春天的样子。”

她突然握住陈默的手,将他的指尖按在自己腕骨,“你看,这里有脉搏在跳,和樱花飘落的频率一样。”

雨滴敲打晾衣架的声响里,陈默终于想起2019年手术的真相:那是场普通的心理咨询,所谓的“脑机接口”不过是他臆想的保护壳。

而妹妹腕骨的“刺青”,不过是他在无数个循环里,用愧疚刻下的自我惩罚。

此刻她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数据流都更真实,像棵扎根现实的樱花树,用年轮记录着所有的疼痛与愈合。

周末的樱花市集上,小雨在手工摊前驻足。

她买下串樱花形状的银手链,链子扣在陈默腕上时,他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字:“2015.4.12,哥哥替我挡住书柜”。

摊主是位戴眼镜的阿姨,包装纸用的正是2019年的病历本——命运总在不经意间,将伤痕叠成礼物。

“该回家了。”

小雨挽着他的胳膊,樱花手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今晚做樱花豆腐羹吧,妈妈的食谱说,要加半勺哥哥煮的月光。”

她的笑声混着市集的喧嚣,惊飞了枝头的麻雀,却让陈默后颈的抓痕,第一次感到了春风的轻抚。

暮色中的老宅,樱花正以每秒五片的速度飘落。

陈默站在阁楼窗前,看妹妹在院子里追着花瓣跑,围裙口袋里的抗过敏药瓶轻轻晃动。

手机在掌心震动,锁屏显示着2025年的新短信,发件人是“小雨”:哥,樱花冻化了,但春天没化哦——小雨,2025.4.12 17:45他望着妹妹腕骨上被花瓣吻过的红痕,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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