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戴那条钻石项链？”
我终于看清她手里攥着的东西——林致远偷拍的，我被父亲按在订婚宴座位上的照片。
“那天林致远说…说你是他未婚妻。”
“这些都是假的，他们偷拍的照片，我被爸爸强迫的，我只想要你一个人…”我看着她愣神的样子，将信将疑，让我心下一阵苦涩。
雨水顺着下巴流进领口，我翻出手机给她看通话记录。
98通未接来电，23条语音留言，最新那条带着哭腔：“你再不回来，我就把抗抑郁药当糖豆全吃了。”
她沾着雨水的睫毛颤了颤，我趁机把人抱紧拉回家。
泡澡时她突然咬我肩膀：“别骗我，别离开我…”我疼得直吸气。
“别担心，交给我处理好吗，相信我…”……暮色漫进程家别墅时，苏砚秋正盯着玄关处的大理石拼花出神。
程父的助理将她引至书房，檀木香裹着威士忌的醇厚扑面而来。
她摸到袖口脱线的毛边，下意识将手藏进裤袋。
“苏小姐，请坐。”
程父从文件堆里抬头，金丝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洗白的帆布鞋，“雨棠最近常提起你。”
苏砚秋盯着玻璃柜里陈列的拍卖品，程雨棠十二岁的写真在鎏金相框里微笑。
那只泰迪熊的绒毛比她记忆中新得多。
“这是支票。”
推来的纸张边缘割疼指尖，“足够你父亲在疗养院住完这一辈子，也能让你摆脱困境，衣食无忧，继续你的梦想。”
落地窗外的喷泉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苏砚秋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程父用钢笔轻敲桌沿，像在估算一幅瑕疵画的折价：“雨棠的订婚宴在下月初。”
她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程雨棠抱着新被褥撞进阁楼的模样。
羽绒服上的水珠也是这样，把廉价地砖砸出深浅不一的圆斑。
“听说你教她画画？”
程父突然轻笑，“你们这样的人，最擅长把施舍包装成爱情。”
苏砚秋站起身时碰翻了骨瓷杯，褐色污渍在支票上晕开。
她摸到门把手上程雨棠小时候贴的卡通贴纸，温热的，像那人总捂不热的手心。
“程总的施舍我不需要，雨棠…我是真心爱她口口声声说爱她，但是，你给不了她任何帮助，甚至是累赘，棠棠离了我，你们甚至难解决温饱，请问这些问题，苏小姐考虑过吗”苏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