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留给你的……但你是她用命保护的人,”沈昭宁轻笑,指尖划过他腕间的镯子,“砚之,我们本就该彼此信任,不是吗?”
“砚之” 二字出口的瞬间,裴砚之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别过脸,咳嗽一声:“谁、谁让你这么叫的?”
嘴上嫌弃,却将镯子牢牢戴在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李婉宁” 三个字。
第十二章 密道私语三日后,两人在听雪阁的密室里找到了密道入口。
裴砚之握着沈昭宁的手,一步步走下潮湿的石阶,烛火映着他侧脸的轮廓,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小心台阶。”
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昭宁,以后别叫我裴督主了。”
沈昭宁挑眉:“那叫什么?
裴公子?”
他忽然停步,转身时烛火晃了晃,将他耳尖的红意映得更明显:“叫我……阿砚吧。”
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散,“小时候,母亲就是这么叫我的。”
沈昭宁望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忽然明白这个昵称背后的意义,那是他从未向任何人展露出来的柔软,是愿意让她走进内心最深处的信号。
“好,阿砚。”
她轻声呼唤,看着他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忽然觉得,密道里的潮气都变得温暖起来,“阿砚,你说,密道尽头会有什么?”
他忽然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蛛网,指尖划过她耳垂:“或许,是三皇子私铸铜钱的证据,或许,是端亲王府当年的账本。”
他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额角,“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愿意陪我一起找。”
第十三章 朝堂惊变金銮殿上,裴砚之展开账册,首页盖着沈明灏的私印:“二十万两军饷,全部汇入三皇子的‘永盛绸缎庄’。”
他忽然抽出半幅烧焦的密道图,“十年前端亲王府的纵火案,正是此人出卖密道方位!”
殿中哗然。
沈明灏的手按在剑柄上,却被暗卫拧住胳膊。
沈昭宁取出父亲的残卷,上面用鲜血写着:“明灏调换药方,皂荚换川贝,欲盖弥彰”。
“你以为藏起母亲的陪嫁名册,就能坐稳沈家?”
她声音冰凉,“你推我入水的那晚,母亲刚给我讲完‘手足相残’的故事。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和纵火凶手联手。”
沈明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