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茫然地摇摇头：娘记不清了。
说完我拉着儿子女儿跪下：不管是谁，给他们磕个头吧。
我的记忆仍旧只有零星的碎片。
唯一能确定的是，我曾是个孤儿，被临河村的村民收养。
他们给我吃喝，给我活下去的勇气，让我不必再四处流浪，与野狗抢食。
所以无论他们是谁，都是我的恩人。
儿女乖巧，虽害怕，却一句怨言没有，在我为村民收尸时，时不时搭把手。
新年的第一抹阳光落在地上时，我终于将所有的村民埋葬好了。
刚转身想离开，却撞上一个熟悉的胸膛。
顾原下意识地搂住我的腰，轻声责备：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
顾原总是白衣飘飘，温润如玉。
即便生气也从不大声说话。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永远不可能想到，他会是那十步杀一人的屠村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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