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克扣我军粮的沈家大伯,那个往我营中塞细作的沈家三叔,还有那些每逢节庆就嘲笑我“粗鄙武夫”的沈家小辈。
前世我折损半数精锐救下的,不过是一窝毒蛇。
大火足足烧了三日,王太守冲进大帐时,官袍上还沾着城墙飘来的骨灰。
他双目赤红如疯兽。
“沈家死得只剩沈明堂了!”
“叛军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
没有粮草,我们根本撑不过三日!”
他突然拔出佩剑砍向案几:“不行!
我这就带轻骑去淮城把那对狗男女绑来!”
我伸手去拦,剑锋擦过掌心,血珠溅在军事地图上。
王太守已旋风般冲出帐外,只留下一句:“霍焱!
你不管妻族死活,我建康百姓却不能等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二夜更鼓时分,战马的嘶鸣撕破营地的寂静。
我掀开帐帘,只见王太守的枣红马立在辕门前,马背上的人像破布袋般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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