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入，长矛直指柳倩倩，“交出众贼首，本王可保你登基为帝。”
李承煜忽然轻笑，将柳倩倩拉到身后，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三”——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三息后动手。
他看着李骁盔甲上的狼头纹，忽然道：“孤记得，三年前柳家通敌的证据，便是这狼头旗——”他忽然扯下李骁的披风，露出里衬的柳家纹章，“原来真正通敌的，是你们藩王！”
殿内文武齐齐变色。
柳倩倩趁机甩出袖中短刀，划破李骁咽喉，鲜血溅在孙鹤龄手中的羽纱裙上，将白色布料染成红梅。
她忽然捡起裙子，塞给李承煜：“殿下可记得，本宫曾是您的侍读？”
李承煜立刻会意，展开裙子，露出里衬绣着的东宫纹章——那是他昨夜连夜让尚衣局绣的。
他忽然搂住柳倩倩腰肢，朗声道：“诸位误会了，这是孤的太子侍读，柳卿——孤怕她被奸臣所害，才让她扮作公公，留在司礼监做眼线。”
御史中丞指着柳倩倩的长发：“可她分明是女子！”
李承煜忽然从袖中掏出份圣旨，展开时金粉飘落：“这是父皇前日所下，封柳卿为‘尚宫局提点’，特许女官着男装听政——”他忽然看向昏迷的皇帝，“父皇早有预感，藩王会作乱，才让柳卿委曲求全，不想竟被尔等误会。”
柳倩倩盯着那道伪造的圣旨，忽然想起三日前李承煜在密室临摹皇帝笔迹的模样。
原来他早有准备，连她的“女官身份”都安排好了。
她忽然贴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太子殿下，你这谎撒得比孙鹤龄的账册还圆。”
李承煜忽然低头，在她额角轻吻：“没办法，谁让孤的侍读，比所有嫔妃都好看。”
殿外喊杀声渐弱，东厂缇骑的黑色旗帜出现在宫墙上。
柳倩倩看着孙鹤龄绝望的眼神，忽然想起三年前刑场，他站在监斩台上，朝她藏身的枯井看了一眼。
她忽然抬手，短刀划过他咽喉：“孙大人，去黄泉路上，替本宫向父兄问声好。”
孙鹤龄倒地时，手中的羽纱裙恰好盖在他脸上，鲜血浸透布料，在狼头纹上开出妖冶的花。
柳倩倩转身，看见李承煜正盯着她发间的玉簪，忽然想起方才打斗时，他为护她，挨了一箭。
“伤在哪里？”
她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