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赤脚踩在瓷砖上,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神经末梢:“或者,你更想让他的‘心律不齐’,在董事会述职时突然发作?”
“苏小姐需要什么,林某清楚。”
我摸出酒精棉球,“但医疗报告的底线,希望您也清楚。”
她突然按住我正在消毒的手,棉球上的酒精渗进指缝:“底线?
你替我伪造车祸诊断书时,怎么不说底线?”
她的拇指碾过我掌心的茧子,那是当年在急诊室掰安瓿瓶留下的,“你明明知道,那场车祸是我故意撞向公交,明明知道张启年派了私家侦探盯着我,却还是在诊断书上签了字 ——因为您当时在流血!”
我突然提高声音,酒精棉球在掌心洇出大片湿痕,“抢救室的地板上全是您的血,血压降到 80/50,而您的未婚夫的侦探,还在门口堵着不让护士用药!”
回忆像潮水般涌来。
我永远记得她在手术台上对我笑,血沫混着碎玻璃渣粘在齿间:“小医生,帮姐姐个忙好不好?
就说我是不小心滑倒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为了拖延和张启年的婚期,宁愿用车祸换三个月的休养时间。
她的指尖突然抚过我绷紧的下颌:“所以你就成了共犯,跟着我离开公立医院,成了苏家的私人医生。”
她的拇指擦过我唇畔,“现在害怕了?
怕张启年发现体检报告是假的,怕他调出当年的急诊监控 ——监控早就被您处理了。”
我打断她,声音比想象中平静,“就像您处理掉前三个私人医生那样。”
她的手顿在半空,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微微发亮:“你查过他们的去向?”
“李医生去了云南支边,王医生在社区诊所值夜班,陈医生 ——” 我盯着她腕间的银链,那是我送的毕业礼物,“陈医生的医疗事故诉讼案,原告律师是您的大学同学。”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碎玻璃般的锋利:“聪明。
所以你现在,是想当第四个被处理掉的医生,还是想当第一个驯服狮子的驯兽师?”
诊疗床在她起身时发出吱呀,真丝睡袍滑落在地,她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凝露的玻璃:“看看外面,林砚。”
暴雨在玻璃上划出银线,远处的别墅区亮着几盏昏黄的灯,“张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