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书房还亮着灯,他在等我的诊疗报告,等你写的‘窦性心律不齐’—— 好让他在董事会上,以‘健康原因’为由,夺走我手里 30% 的苏氏股份。”
我看见她指尖在玻璃上画出歪扭的心电图曲线,水珠顺着轨迹滑落,像极了三年前她在我值班日志上画的涂鸦。
原来从那时起,这场关于体温和心跳的游戏,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私事。
“所以您希望我修改报告,” 我捡起地上的睡袍,触到她刚才坐过的位置,尚有余温,“让张启年的‘心律不齐’严重到需要住院治疗。”
她转身时,月光恰好落在她锁骨的泪痣上:“不,我要你在报告里写 —— 他的心脏,有随时停跳的风险。”
我手中的睡袍突然滑落,布料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走过来捡起睡袍,指尖划过我胸前的工牌:“小林医生,你知道吗?
苏氏集团的遗嘱里写着,若张启年丧失行为能力,他的股份将由配偶继承。”
诊疗室的空气突然凝固。
我想起上周在医院偶遇张启年,他拍着我肩膀笑时,西装袖口露出的纹身 —— 和苏晚晴腰侧的数字一模一样,只是年份早了十年。
“您要我伪造致命诊断。”
我后退半步,撞到诊疗台边缘,“这不是医疗事故,是谋杀。”
她突然贴近,鼻尖几乎触到我:“三年前你在抢救室替我撒谎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她的手指划过我喉结,“还是说,你以为我养着你,只是为了午夜陪我测体温?”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瞬间照亮她眼中的疯狂。
我突然想起急诊室那夜,她在昏迷前抓住我的手,指甲掐进我掌心:“小医生,救救我……”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选中了我,这个初出茅庐、满心热血的医学生,作为她在苏氏集团夺权的第一颗棋子。
“我拒绝。”
我扯掉工牌,金属扣硌疼掌心,“医疗报告可以调整,但致命诊断 ——”她的唇突然堵住我的话,带着红酒的涩和体温枪的金属味。
我僵在原地,感受她舌尖扫过我咬破的唇畔,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的手环上,那串廉价银链硌着我手腕,和三年前在值班室时一样冰凉。
“现在还拒绝吗?”
她喘息着贴在我耳边,“张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