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脚步声却从楼梯间响起，有人正在上来——她僵在原地，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门再次打开，一个年轻的女学生探出头，吓得一跳：“哎哟，姐，你怎么在这儿？”
江晓晴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冷汗，像个精神不稳的疯子。
“我……我以前住这里。”
她轻声说。
“你以前是××级的吧？
我听说过……你们那届，有个女生死了，好像是个学霸，很漂亮。”
女孩声音压低，“你是她朋友吗？”
江晓晴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女孩忽然凑近了些：“你知道吗？
现在还有人说，晚上在十七楼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江晓晴瞳孔微缩：“……什么事？”
女孩摇头：“我没住这栋楼，是听学姐讲的。
不过——”她顿了顿，表情有些犹豫，“好像前几天真的出过事。”
“什么事？”
“楼下保安说有个送快递的男的，来这层送件后就疯了，后来直接送去了精神科。”
江晓晴脸色煞白，心跳几乎停滞。
女孩耸耸肩，露出抱歉的笑：“不过也可能他本来就有病啦。
唉，现在人压力都大，搞不清楚真相。”
“对。”
江晓晴喃喃，“都搞不清楚了。”
第四封信她离开学校后，在地铁站洗手间坐了整整五分钟，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打开背包——果然，第四封信已经悄然躺在那里。
这次的信字数很多，不再是几行短句，而是一整页：“晓晴，那天我真的以为你会拉住我。”
“我说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回应。”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活着有一点点意义？
可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我知道你厌烦我，觉得我敏感、自恋、自我中心。
你从来没真正喜欢过我，对吗？”
“可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我甚至原谅你拿我的秘密去和他们说笑，原谅你抢了我的稿子还假装帮我美化，原谅你一次次看我笑话。”
“你不知道，那些夜里我抱着玻璃瓶一遍遍回忆你说‘我们会永远是朋友’时的样子。”
“我等你两年，你始终没有说过一句对不起。”
“这次，我要你记住。”
江晓晴看完信，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她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那个稿子……那个晚上……那句“我们会永远是朋友”……她曾对林若彤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