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指节在手机壳上的轻微颤抖。
对方像是等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笑了。
“你还是这么沉默。”
笑声不大，却让她整条脊背发凉，那是一种熟悉到骨子里的声线——像是林若彤在夜里对她讲悄悄话时的语调。
“你……你是谁？”
她终于发出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点气息。
“你知道我是谁，晓晴。”
那头依旧轻声，“你一直知道。”
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号码依然是乱码，无法追踪。
她努力让声音镇定：“如果你是恶作剧，我会报警的。”
“报警？
那你要怎么跟警察解释这些信，是怎么进入你家的？
或者——你打算告诉他们，你其实杀过人？”
江晓晴一阵窒息，仿佛有人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
“你疯了……”她低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头沉默几秒，然后说出一句她永生难忘的话：“我想看看，你在失去一切之前，会不会感受到真正的绝望。”
“游戏才刚刚开始。”
电话挂断。
窗外风起，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无数细碎的手指敲打。
谁还记得她？
第二天，她坐在办公室，一整天都没说话。
同事王莉注意到她的异常：“晓晴，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
江晓晴抬起头，看着王莉的眼睛，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林若彤吗？
我们大学的时候……那个出现意外的女生。”
王莉愣了愣：“林若彤……啊，就是那个成绩很好、后来……后来出事的那个？”
“你记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王莉挠头：“老实说，不太清楚了，好像她不太和我们打交道吧。
你们不是一个宿舍的？”
“我们曾经是好朋友。”
王莉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晓晴，我知道你可能心里还是有疙瘩……可那件事都过去两年了。”
江晓晴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翻看手机。
信件第五封她醒来的时候，第五封信正放在她枕边。
信封仍是熟悉的灰色，薄如蝉翼。
信纸展开，只有寥寥一句话：“晓晴，我到你梦里去了。”
她颤抖地放下信纸。
是梦吗？
她想起昨晚的梦境，似乎在一间旧教室中，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孩一直坐在讲台上，望着她笑。
调查开始她决定亲自查清林若彤死亡的真相。
她去了